闻言,郁之宁转身朝府中走去,踩着青石台阶,不由的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府中各处都掌了灯,偶尔还碰到巡逻的侍卫。
待到了盈风亭外,亭外两边掌了两盏灯,亭中的郁景华坐的恣意,把弄着手中的玉箫,旁边放着一盏茶和书卷。
郁之宁抬了下手,两边的侍女退到了一旁,她提着裙摆走上了盈风亭:“二哥…”
“用饭了吗?小厨房备了点膳食,待会吩咐人给你送去。”郁景华放下手中的玉箫,神情有一丝无奈,之前一直没能好好和她谈谈,现在想说却也无从开口。
“二哥…我前些日子和你说的,想同你一道出去,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郁之宁撩开斗篷,径直坐在了郁景华对面的石凳上,神情十分严谨的看着郁景华。
“不成。”郁景华没有一丝犹豫,他顾虑很多,放在桌上的玉箫又重新回到了手上,有些心烦的倾吐了口浊气道:“阿宁,你为何非要跟着一同去?若是游山玩水,二哥定然带着你,可…”
郁之宁看着郁景华蹙着眉,也知道他心烦意乱:“二哥,我知道你去做什么,我不会添麻烦的。”
郁景华皱着眉头,站起身渡步到亭口处,玉箫被手指紧紧攥着,清俊的五官半是恼怒半是心疼:“阿宁,二哥永远都不会嫌你,此番前去淮州,路途艰辛,你身子孱弱经不起折腾不说,只怕到那边也没有那么太平。”
“我不怕。”郁之宁望着郁景华笔挺的背影,同样站起身来,郁景华从没有这般对她发过脾气,微风从她鼻尖轻轻扫过,她声音轻颤:“二哥,我没有你想的那般没用。你现在可以护着我,但以后呢?雏鸟虽受庇护,但也有展翅高飞的一天,我不可能永远躲在你们的羽翼之下。”
“有何不可?只要阿爹和兄长在一日便可护你一日,那淮州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你这样关注,你这般藏着掖着,连二哥也不信了吗?”夜灯柔和的光映照郁之宁半边衣裙,显得郁之宁整个人十分娇弱。郁景华看着自小被宠爱的妹妹,如此想去那破地方,怎么劝不听,话也不说明白,气的他额角的青筋的冒出来了。
真是个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