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刚那番二人对话,高府已然知道他们一行人的身份,但做一场戏又是为何?
寂静的夜,偶有几声虫鸣鸟啼,郁之宁身姿轻盈穿梭在树丛与回廊之间。
不多时便追上了周不明,几个小厮提着灯笼,护送着周不明出府。不过没有走大门,反而走的是高府一处隐在爬满青萝,像是久弃不用的小门。
其中一小厮拿着钥匙打开了小门有些生锈的锁,拉开门弓腰送行:“周总管,您慢走。”
周不明抚了下长衫,抬手轻轻挥了下,随后踏出了小门。
郁之宁隐秘在一处满是树丛的墙头处,看到小门外早已停了辆马车,拴着的马儿摇着尾巴打了个酣,脖间的铃铛晃动得声响,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十分突兀。
坐在马车上的仆从,见周不明出来后,连忙跳下马车迎了上去:“爷,回府吗?”
“嗯。”仆从扶着周不明上了马车,随后跳上了车,拽着缰绳用鞭子抽了下前面的马儿:“驾!”
一道有些刺耳的铃声,随着马蹄声渐渐消失在夜风中。
虽说看不清马车的模样,但这铃声却让郁之宁记忆犹新。刚到淮州城那日差点伤人的便是这辆马车,而那日大娘口中草菅人命的纨绔子弟,莫非…
小门处的小厮已经门重新上了锁,提着灯笼离去。
郁之宁看了眼马车离开的方向,正想从树干上一跃而下。
“阿宁,慢点跳,莫要摔着了。”这句话让郁之宁听着不由的有些调笑的意味。
树下那人月白衣衫随风扬起,厉沉修双手负立,不知站了多久。此刻正风度翩翩像是观赏一般,看她从树上跃下。
待看她安然无恙的从树上下来后,声音含着笑意道:“此番探听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