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三、四两银子,她家十六两,村里家家户户都差不多,又有几人能拿出来?
况且,苏合香二十了,整整二十两啊,谁家敢娶?
父母这样施加压力,苏合香自然盯死了家家户户的能力。
附近几个村,有这样能力的除了财主家就只有凌霄。
只要他多打几只大猎物,是可以娶她的。
而这一切,都被楚蘅搅和了。
想着,苏合香心里一阵恨意袭上心头。
如果不是楚蘅做的猪肠子,她也不会去吃,不吃就不会吐,不吐就不会有流言蜚语,没有流言蜚语,她就不会被毒打,一切都是楚蘅害的。
都是楚蘅,都是她。
忽然,苏合香计上心头。
拿着纸笔墨,她找文秀才画绣花纹,闲聊中问,“你这段时间安逸的很?”
“无事不登三宝殿。”文元朝她看过去,“说吧,什么事?”
“也没什么。”苏合香说,“也就是听说凌霄前几天卖的野猪比平时卖的多,整整多了好几两。”
“那是多少?”文元停了笔,墨滴到纸上,苏合香惊道,“我的画。”
“说清楚,这次不收你钱。”
“应该八九两。”
“那就是说,最少也是八两。”
有了这笔钱,他还画什么画?
不得不说,文元也算是个有脑子的,总能想到办法哄人送钱,可惜没有用在正途上。
他知道楚蘅那晚私奔之后态度大转变,已经到撕破脸的地步了,于是,他决定来个回忆杀。
拿出初见时的少年衣袍,穿戴整齐,手里拿着一本书,大清早到全村去山里、田里必经的大树下装模作样。
大树下不是一棵,有一大推大树围着小湖泊,岸两边摆着石桌石凳。
一边男,一边女,方便大家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