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了。”他说,“马需要休息。”
“你们不是一天多就到净县了?”白鹤灵讽刺性的问。
“中间换到新马。”
“……”
白鹤灵冷下脸,“什么鬼运气,那么多人。”
“好运!”
“……”
——
豆腐铺。
“阿时!”楚蘅一个激灵坐起来,眼前一片黑,大雨打在瓦片上,声音格外的响亮。
“我的眼睛。”
“老天爷,为什么?”
老话经常说,眼瞎的人耳朵特别灵敏。
这一刻,楚蘅多么希望这是个谣言。
听着外面的雨声,她颤抖地摸了摸脸,然后又摸了摸地面,感觉到这是床上,便摸索的去打开门。
门一打开,外面灯火阑珊,大雨如注,地面上积了水洼。
“天,黑了。”
楚蘅眨巴眨巴眼睛,又看了看手,不是眼瞎!
她激动地哭出声,想起儿子,冒雨去儿子房间。拍着门喊儿子,却没有动静,打开里面黑漆漆一片。
她急忙去铺子前,就看到很多人来买豆腐,旁边的米铺更是桶空了。
“大嫂,你醒了。”风兰忙的不可开交,还是喊一声。
“嗯。”她点头,问,“阿时呢?”
“不……不知道。”
“卖完这些就把门关了吧,我们去找阿时。”
“好。”于是收了钱的人,风兰把豆腐给了对方,然后跟其他人道了歉,把门关上。
“阿娘和老朱呢?”楚蘅问。
“华细辛回来了,阿时还没有回来,他们去找了。”
“华细辛回来了?”楚蘅心一惊,冲进雨中。风兰连忙拿了蓑衣跟上。
“大嫂,你要做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做。”风兰跑的比楚蘅快,几步就跟上。把蓑衣丢给楚蘅。
“我问华细辛,她把阿时弄那里去了。”
风兰吓了一跳,还是应下。
几乎在瞬间,脚下生风,溅起的水洼像是一道沟,很快没了身影。
楚蘅赶到凌府,风兰已经抓着华细辛,凶巴巴逼问。
华细辛一副委屈巴巴样,特别是手的那里,一直责怪风兰握的太疼。
楚蘅没有多想,直接质问:“华细辛,你把我儿子弄哪里去了?”
华细辛红着眼眶道,“我今天只是出去买了个胭脂,其他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阿时不见了我也难过,有这功夫来问我为什么不去找?”
楚蘅冷着脸,也明白现在要紧的是找人。
她警告道:“最好我儿子没什么事,否则,不管你是金枝玉叶,还是地里蝼蚁,我一定让你血债血偿。”
华细辛不承认,她没有证据,只能姑且赌一次,希望不是。
然而,这一次她赌错了。
华细辛红着眼眶回屋,看到手腕上的红痕,不由回想起这个伤口怎么来的。
“幸好伤上加伤。”
上完药,她欣赏镜子里的自己,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突然,她惊恐道:“雨?会不会看到了?”
说出声,她惊恐地看四周,随后舒了一口气。
不能说话。
楚蘅那个疯子会怀疑的,风兰那个死女人打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