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爷只好拼命地回想起来。
过了片刻,他却是摇头:“不,应该没有……我认识的人,应该没有死于火灾的,我没听说过。”
他望着沈清,疑惑地问道:“会否有可能,是和我儿子认识的人,死于了火灾,才来纠缠他?”
“不,因果是在你身上,他只是在父子线上,受你所累。”沈清微微摇头,语气淡淡却坚定。
文老爷摸着头,“可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大概一年半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可疑的事情,或者令你印象深刻的事情?”沈清换了个方式询问。
“一年半以前?”
文老爷嘶了一声,伴随着回想,他眼底的迷雾逐渐散开。
“我想起来了。”他看向沈清和屈弘文,道:“一年半以前,我家曾经出过岔子,那年下大雨,阴雨连绵三月有余,我有一批料子被困在半路上,全部被雨水给淹了,亏损了一大笔,那一次我文家险些再也爬不起来。”
沈清蹙了蹙眉,“应该不是这个,除却这件事外,还有没有旁的?”
“旁的?”文老爷右手不停地砸着左手的手心,不断地回想着,“旁的……一年半以前……”
他想了又想,忽然灵光一闪。
“对!”他忙道:“在我家遇劫的时候,有一个远方亲戚,来寻我,要同我借一大笔钱,我并没有同意。”
沈清扬眉:“借钱?”
“是。”文老爷道:“是一个远方亲戚,逢年过节会来走动走动,但他常年在外地,与我家来往也不太多。当时他要借一万两,可我家当时正好损失了一大笔布料,压的钱出不来,自己家都捉襟见肘,哪里能拿出一万两来。”
一万两,在哪里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哪怕是皇亲国戚,也不可能随手拿出一万两白银出来。
文家是有钱,却也不是这么个有钱的法子。
做生意的人,钱大多都铺在了货里,可周转的现银并没有那么多。
再加上,文老爷当时亏了一大笔料子,给出的货款,无法收回,他当时都急得火上眉梢,嘴上起了一片燎泡,头发都白了几根。
上哪里倒出一万两白银?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
“那后来,听他们一家与你们,可还有什么联系?”沈清追问道。
文老爷却是摇头,“没了,那天他同我闹了一场,在我家要死要活的,我当时实在是顾不上他,铺面里一堆事儿,我便走了,据下人说,他在我家骂骂咧咧半天后也走了,从那之后,再也没上门。”
本就是远房亲戚,情谊并没有那么深厚。
只是偶尔逢年过节有些往来罢了。
他那天骂骂咧咧走了之后,没再上门,文老爷便想着两家是不欢而散,对方想要绝了他这门亲戚也可以理解。
不来往便不来往,也没多想。
“这与我儿子应当没什么关系吧?”文老爷想不通这两者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