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家产也被抄了,被充公。
为了把林子行摘出去,余氏才急匆匆将林子行送到江家。
林家如今在江家面前,完全抬不起头来。
余氏也有些惧怕江大人,眼神有些飘忽,面上干笑着说:“妹夫,你这话说得……大家都是亲戚,我们家子行是什么人,您也是知道的,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要我说,这就是误会,没必要为了这种上不来台面的误会,毁了我们两家的情义不是?”
余氏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江大人。
这件事闹大了,丢人的不只是林家。
江大人怒气冲天,“谁跟你是亲戚?我们江家没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亲戚!我家兴柔已经过身,你们竟然还敢做不敢当?”他瞪着旁边角落里蜷缩着的林子行,“你也是一个男人,有本事做就没胆子承认吗?”
林子行白着脸,往后退了一步,不敢抬头去看江大人和江家人。
余氏见状,连忙护在林子行的面前,面上也带了些怒气,“我说妹夫,你这么说话就不好听了吧?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儿子害了兴柔,有什么证据说兴柔怀的孩子,是我们子行的?你这根本就没证据,却这么指责我们子行,这不合适吧?”
听她如此厚颜无耻,江大人气得险些厥过去。
沈清站在江家人身后,打量了一眼林子行和余氏,目光落在余氏脸上时,她微微一顿。
余氏面带煞气,眉心带横纹,显然是有血债在身。
简而言之就是,她曾经害过人。
反观林子行,五官虽然清俊,但太过弱气,气场不足,气运也不足,眉眼间怯懦,没什么胆子,显然不是个可以担事的男子。
这种人,成不了大气候。
但是,他面上还算干净,没背上血债。
若是林子行派人杀了江兴柔,以绝后患,那么林子行面上不该这么干净。
余氏一个妇道人家,正常情况下,也不该面相如此。
“好了,不要吵了。”
沈清正想着,公堂之上,响起惊堂木拍案的声音。
杭大人坐在上首,听不下去他们的争吵,沉色道:“这是在公堂之上,不是在菜市口,不是让你们争吵的地方!”
余氏抖了一下,撇撇嘴,没再说什么,但她眼神里却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她看着杭大人,还赔着笑脸说:“大人明鉴,我儿从来都是孝顺懂事,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怎么会害人呢?大人,一定要看证据啊,若是没有证据,还希望大人不要官官相护,早日还我儿清白!”
江大人怄得要死。
余氏不承认就算了,竟然还诬蔑他和杭大人相互勾连,构陷林子行。
江大人只觉得,余氏欺人太甚。
“本官自然不会没有证据就带你们来。”杭大人面色沉了沉,也有些不悦,“去江家找你们的时候,便有衙役去搜了林子行的屋子。”
话音一落,师爷便捧出来一些东西,放在桌上。
里面全是一些荷包、香囊、扇坠之类的东西。
其中,还有一件女子的肚兜。
杭大人让师爷将这些东西,拿给余氏和林子行看。
“这些都是在林子行房间里搜出来的,我们对比过江二小姐留下来的绣品,这些荷包香囊的绣工,与江二小姐的手笔一致,还有这肚兜,内里缝着江二小姐的闺名‘柔’,这难不成还有假?”
余氏闻言,脸色便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