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离京城不远吗?如何还去了这般久?”卫五六问道。
从他俩出发到昨日回府,过了差不多十日。
“是不算远,快马一日的路程,我俩到时马道长出游去了,道童说他不日即可回转,便多等了几日。”
护卫答。
“那洞府可有道姑?”卫五六问道。
“有的,专门修了一处道观供道姑修炼,不过我俩未亲见。”护卫答。
听了这话,卫五六觉得昨晚写的信还得再多写一些。
张晓瑛这时候也在西府的会客厅里跟马道长说话,昨日马道长才到,吕木扬跟他二十多年没见,肯定有许多话要聊,她就不打扰他们叙旧了。
两人分别见过礼后入座,都互相好奇地打量着对方。
吕木扬已经去了礼部继续协助编撰拼音字典了,因此也没有人替他们引见。
马道长是一位将近四十岁的清瘦男子,特别符合张晓瑛印象中的科研人员的形象。
而马道长见到张晓瑛后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因为吕木扬也没说她的年岁,这一看竟然是个女娃娃啊!他甚至以为安平县主另有其人。
“安平县主为国为民做出了此等大事,贫道实是敬仰。”马道长先开口。
“道长所为亦让我深受感动,日后还请道长多多指教。”张晓瑛微笑着说道。
护卫们等了这么多天才等到马道长,就是因为他下山去行医了,且还是去了疟疠多发的地区,而他二话不说就跟着那两名护卫下山,一方面是因为吕木扬的旧情面,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听说张晓瑛要制治疗疟疠的药。
天花既然都能让安平县主防住了,想来她要制疟疠药也是真的。
这疟疠实在是极为麻烦,从他们祖师初始摸到一点端倪后,几代道长都在致力于此事,然而用药总是忽好忽赖的。
“听闻道长前次出游便是去了治疟,不知效果如何?”张晓瑛问道。
“仍是不得法,贫道此次下山便是想向安平县主请教治疟之道。”马道长答道。
“依道长所见,病人为何会得这疟疾?”张晓瑛问道。
总得先了解这个时代的人对疟疾的认识程度,才好向他们普及有关疟疾的常识。
“此病在岭南并滇黔一地,多由障毒疟邪所致,病患死者众多,在中原一地则由疟邪入体,虽致死不多,可病患反复发作,若要康复亦极为棘手。”马道长说道。
嗯,跟张晓瑛了解到的差不多。
“确是如此,我师门亦认同疟疠是为疟邪所侵,且这疟邪为一种肉眼不可见的疟原虫,由蚊虫所带,康健者被携带着疟原虫的蚊虫叮咬,疟邪便随之入体。”
张晓瑛斟酌着使用古人的概念把疟原虫指出来。
“疟邪竟是虫子?可是像那蛊虫一般?”
马道长震惊得差点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