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末将等打下如此战果,并非末将等的能力所致,而是末将等手中所持枪械威力巨大所致,此等武器无论是拿在何人手中,都可发挥出如此威力打下如此战果,故末将以为,末将等不应因此居功。”
张晓珲说道。
他必须立个先例,枪炮在手,在这个时空太容易达到古代建功立业的标准了,而功高盖主,在哪里都是深受忌惮。
而卫国公府是大乾掌兵最多的豪族,也是最容易招致皇帝疑忌的一家子,如果是以前他倒无所谓,但现在不一样了,眼前这位是他妹妹深爱的人,他有必要提醒他们。
其实他们自己也未必不知,只是权力握在手中是会上瘾的,要放下往往会经历一个痛苦的过程。
但如果武器现代化了,治军就必然需要跟着现代化,不然招致的反噬将是极为可怕的后果,好不容易统一的国家有可能面临军阀林立四分五裂的局面。
卫靖深深的看着张晓珲,他当然听明白了张晓珲的言下之意。
也是,拿着这般的武器,个人的作用会降到最低,打仗更多的是依赖武器的性能,嗯,“性能”这个词也是安平兄长跟他说的,不知不觉,自己都学会了那么多他们兄妹俩的词语。
“此事回营再议,你先请起。”卫靖说道。
“末将谢过将军!”张晓珲利落起身,跟在卫靖侧后方,下属姿态摆的十分到位。
他这样的态度,反而让卫靖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卫靖心中已经把张晓珲当成了兄长一般看待,他年纪虽然比自己小,可不管从见识还是意识都远超自己,更何况他还是安平的嫡亲兄长。
南诏王正坐在地上的一个马鞍上闭目养神,他刚刚吐了血,地上湿,张晓珲就把一匹马上的马鞍卸下来放地上让他坐着休息。
卫靖过来了他也没有任何反应,但是这两个人的对话他都听在了耳朵里,心中暗自叹息:大乾有这般的年轻将官,又有如此可怕的杀器,别说是他这小小南诏国了,只怕这周边都要入它囊中。
卫靖也不在意南诏王的态度,开口问道:“可有受伤?”
这位虽然三番两次挑衅,但毕竟南诏传国日久,如果他能配合,大乾治理此地将事半功倍。
“并无,只是方才吐了血,须得让医官好生诊治。”张晓珲答道。
卫靖把目光转向旁边一位三十多岁面目敦实的男子问道:“你可是蒲甘领兵主将?”
蒲甘大将忙躬身行礼说道:“正是,败将阿和陀参见将军。”
“免礼。你的兵士收缴武器,百夫以上留下,其余发放粮饷自行遣散回乡,不得在南诏停留,沿途严禁扰民,若有扰民事件发生,即便追到海边,本将军也定会剿灭恶徒。”
卫靖冷冷说道。
这些俘虏数量巨大,留下既得派人看管,还浪费粮食,不如学孔明先生放他们回乡,若果他们还参加反抗大乾的军队,也不过是多花些弹药的事情。
而且也不必降伏他们共同对付吐蕃,有了枪械哪里还需要这么多兵士?连大乾兵士都不需要那么多了。
“是,阿和陀替他们谢过将军不杀之恩,败将定然让人对他们严厉管束。”阿和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