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圆溜溜的小眼睛不断地转动，想要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是真和尚，我是真的算出来，城里这次的天灾完全就是那个妖女造成的。不然，怎么解释她那么多非反常的行为？”

“反常？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反常的？”

“我听说，你现在和你以前的性格完全不一样，而且，你总是做一些很奇怪的，我们都看不懂的举动！”

“拜托，我都落魄街头了，我还要忍气吞声低声下气求顾家收留我吗？我不坚强一点，我怎么活下来？我的行为再奇怪，也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和我娘，有什么错呢？你说我是妖女，麻烦你拿出证据来，不要血口喷人！”

“那你有正证据证明你不是妖女吗？”光头胡搅蛮缠还是有一套的。

顾青琼没想到对方比自己还臭不要脸，完全不能讲理。

“谁让你们到处宣传这次的疫情是什么天灾诅咒了？”

还没等顾青琼说话，一旁的沈提刑严肃地看着光头，“你知道这话的影响有多大吗？”

看着沈提刑冰冷的眸子，光头在心里安慰自己，又给自己鼓了一把劲：“大人，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您说这抚城的疫情这怎么这么久了，那么多大夫都看过了，怎么就是一个病人都没有好转？这难道还是普通的传染病吗？大顺国的国史上有史以来就没有过这么严重的疫情。为什么这个疫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就来了？我觉得，这就是单纯的疫情，一定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不然怎么就是治不好呢？”

“谁说治不好了？”

神医上官槐序在一旁开口打断他的话，“这次的疫情情况是比较严重，病情也比较罕见。治愈的过程就是负责了一点，怎么就是治不好了？你休要妖言惑众，蛊惑人心扰得人心惶惶，你该当何罪？”

“你又是谁？你说这病治得好就治得好？你当你是什么神医吗？”光头满脸嘲讽地看着上官槐序。

“呵呵！”上官槐序直接被气笑了。

“他就是神医。”沈提刑在心里偷笑，但表面上还是很淡定，看着光头吃瘪的表情，以及上官槐序铁青的脸色，“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真的是神医？”光头倒是在京城经常听到这个称谓，但是从来没有机会亲眼见过。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也不过三十出头，一点都不符合自己心中想象的老头子的样子，怎么会真的是神医呢？

“你是觉得本官在骗你咯？”

“不敢，大人怎么会骗小人呢？”光头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和他们对视，心里的防线也就在这一瞬间崩溃了。

他们居然还把神医都带回来了，那他说有救可就真的有办法治病了。

可自己编的那些谎言怎么办？原本编着编着自己都相信这是一场诅咒了。

“大人，这病真的能够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