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春洗澡吃饭后,身心得到了些放松,这些时日被困大牢,他是心急如焚啊,怪自己没有照看好药庄,出了这档子事,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恐怕药庄都会做不下去了,如何对得起她?
不知她此时如何焦急呢,可别累坏了身子啊!防治疫病之事是否因此受到影响?柳知春只恨自己没用,心情沉重的吃不下饭,有负她所托,耽误了她的大事。
云锦从张郎中房间出来,柳知春已在门口等她了,看见云锦,他一脸愧疚,“叫你费心了,对不住,是在下无能,没有看顾好药庄,还叫你千方百计救我出来……”
这事哪能怪他?云锦摇头轻笑,举手拍了柳知春肩头一下,安慰道,“柳兄这是什么话,你辛苦操劳,一心扑在药庄,今番又受这等委屈,是我对不住你才是啊!”
肩头挨了姑娘一拳,柳知春跟喝了蜂蜜水般,心神一荡,眼圈泛红,眸光闪烁,“公子……”
他心里喊她却是小姐。
云锦只当他是为药庄出事惭愧。做生意嘛,难免出点状况,尤其刚开始,缺乏经验,哪有那么一帆风顺的,出了事情解决就是了。
云锦一脸无所谓模样,将柳知春引到自己房里,二人坐下聊了许久。她将这几日药庄的情形跟他一一说了,听说云锦叫人痛打了麻三等人,柳知春欣然笑了,打得好!这些时日被那无赖困扰着实憋屈,“这样一来,麻三那无赖怕是再不敢来药庄搅闹了。”
但关键是找出刘氏之死的真相,找出背后指使。云锦将自己的分析与打算告知了柳知春,柳知春点头,佩服云锦心思敏锐。两人就当下要应对的事情,互相进行了交流。柳知春心里一下子踏实了。
有她在,他就有了主心骨。温暖又踏实。近距离看着她,她肌肤嫩白,眉目如画,巧笑嫣然,明媚动人。
柳知春一时看得失神。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这么看着我?”云锦见他不错眼珠盯着自己,摸了摸脸颊。
“哦,没,不是……”柳知春一下醒悟,自觉失态,紧忙扭开眼睛。
当日傍晚,勾子便急火火地赶到药庄,听说主子召唤,勾子恨不得肋生双翅。他身子矮小精瘦,轻轻落入院子,一阵风似的飘至云锦跟前,跪下了,“主子!”
这厮来得倒快。云锦叫他起身,吩咐心愿端上饭菜,勾子边吃,云锦向他交待了任务。
勾子听得眼冒精光,三下两下喝了两碗热粥,拿起三个包子,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往外走,“主子,擎好吧。小的走了!”
嘿!跑了一天路,天都黑了,这就走了!
干别的他不行,盯个梢,偷个东西,他还不是手拿把攥,手到擒来!没想到自己这点偷鸡摸狗的破本事,今日能为主子出力,嘿嘿。哎呀,好些天没偷摸了,要说没有过心痒手痒,见财起意,那是他麻的扯淡,可那砍断手指的切肤之痛,可是痛彻肺腑,记忆犹新啊!
主子可是说了,除非他许可,绝不能再犯!主子的话大于天啊!如今,除了老娘,就是主子,他只为她俩活着,其他的,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