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东、山塬两县紧邻花山,地处偏远,花山防控严格外县人不得进入后,那处百姓缺医少药,疫情日益泛滥。依云锦意见,奚星辰已吩咐人往岭东、山塬那处运药材,并责成当地官府设卡,建立收治点,紧锣密鼓做前期工作。林玉来提出跟她一同前往,云锦答应了。
一段时日接触下来,她对林玉来非常认可,此人话不多,做事踏实勤勉,品性端正。她诚心聘请他坐诊祁州云医馆,年薪一百两,年底外加红利分成。林玉来欣然应允,临出发,二人已达成一份签约。从此,林玉来和云锦,成了一辈子的合作伙伴。后来的时日里,林玉来担任云锦在京城云医馆的掌柜,二人非常默契,彼此信赖。
依照云锦吩咐,林玉来和坦克,四升,心愿,心思等十几人直接去岭东,山塬,依照祁州经验,隔离收治病患。
一切安排就绪,云锦带着勾子和心扉,三人乘马车赶往花山。临走备足了吃的,三人日夜兼程。
她自己还不知道,随着杨记药材运往各地,各地官府贴出印有云医馆落款的疫情防治告示,尤其是花山县前任父母官王均于,升迁五品副司事,跟在徐乃久身边负责防治疫情事务,每到一处更是把云锦医术妙手回春挂在嘴边,云锦的名声迅速传遍大江南北。许多人都知道,他们东朝国出了一个十几岁的小神医。此事传遍各地,人们越传越神乎,说小神医貌美如花,医术高超,她所到之处,免费施药,药到病除,起死回生。
一时间,云锦成了神仙一般的存在!看来,无论哪个朝代,一心为百姓造福的人,自然能赢得百姓们的赞誉和信赖啊。
柳知春自从云锦去了祁州,白天用心照应柳青药材庄,夜晚寒窗苦读。花山疫情得到了很好的防控,新增病患日渐减少,柳青药庄和下头三个收治点毫不放松地看诊。
柳氏父子守着药材庄可谓兢兢业业,柳景明感恩云锦治好了自己的病,柳知春是对云锦生出了深深的爱意。离别让他更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云锦的一颦一笑每日都在他脑海浮现。思念,让他品尝甜蜜也品尝苦涩。柳知春知道她在祁州情形,地雷回来跟他说了,凌王爷很是器重她,她恢复了女儿身,任她作了五品副司事。如今,她管着三个府郡及京郊的疫情防疗,日夜操劳,他担心她太辛苦吃不消,累着自己。
只是,他还没来得表达还未及说出口,云锦身边出现了一个强势的凌王殿下。地雷跟他说到山南王世子和凌王抢着和她说话,二人打斗之事,柳知春听了心里咯噔一声,看来他只得将这份爱深埋心底了。他苦苦的爱着,哪怕云锦不经意给他的一抹笑意,一声呼唤,对他来说都是阳光和雨露,他只求默默的远远的守护着她,能时而有机会见到她,能为她做事,他便心满意足,甘之如饴了。柳知春将他的爱包裹很严,面对云锦的时候,他总是小心翼翼,他生怕因为自己这心思掩饰不妥,叫她察觉了,惹她不自在。他被迫接纳着她对他的兄妹情,自然客气,又不失尊重。
当云锦身穿藕色袄裙,头梳少女髻,清丽美艳的出现在他面前时,只看了一眼,柳知春就痴了,多少思念多少期盼,她终于回来了!
多日不见,云锦迈进柳青药材庄大门,看到愣愣望着自己的柳知春,急步上前,握住他的大手,使劲摇晃,“柳兄,别来无恙!”
柳知春不习惯握手礼,脸红耳热,冲云锦拱手一礼,激动的竟一时无语。一晃两个月过去,她好像长高了些,身子还是那么纤弱,却更好看了。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清纯而芬芳。
“哎哟,小主子,你怎么才回来呀,呜呜……”五升扑过来,拱手行着礼咧嘴嚎上了,云锦哭笑不得,年纪比她还大一岁,这么撒娇弄得跟小孩子见了娘似的,“五升,给你们买好吃的了,在车上呢,去给大伙拿来。”这厮虽说娇气爱哭,但识别药材却是行家里手。
柳景明闻声从房间出来,云锦紧忙奔过去,近距离打量着他,笑容明媚灿烂,“柳伯,你好!我想死你们了!”
柳景明连声应着好好,眼睛忍不住朝她身后瞧,云锦会意,解释说因急着赶路,这次没叫李妈回来。柳景明的心思叫这丫头识破了,不好意思地干笑,说着无妨,将云锦让进屋。
心念看到主子回来了,跑过来,激动的泪花飞溅,“主子,主子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