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反手扣住奚星辰手腕,柳眉倒竖,贴近他帅出天际的脸庞,“奚星辰,你自己都病入膏肓了,还想耍王爷大牌?我先打你三十大板吧!”
说着,云锦按住奚星辰,照他后背啪啪啪小拳头雨点儿般捶下来。奚星辰躺着被动挨了一顿粉拳,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任她一通冲着自己暴风骤雨,心里甜!美!舒爽,痛快!
云锦辛苦这些天找到发泄口发疯,没注意奚星辰面露惬意,只顾发泄畅快。二人正闹得欢,凌春端着药碗进了帐篷,瞧见这情景,吓得连着抖了三个趔趄,手里的药碗歪了几歪,好悬没把汤汁洒出来。
这是啥情况啊,自家王爷也有挨女人打的一天?
云姑娘,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我家病号王爷真的好吗?
凌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紧忙闭上眼,心道,主子,属下没看见,属下什么也没看见啊!
云锦扭头瞧见凌春进来,脸腾地红了,刚才,她这举止,是不是有一点点暧昧啊……本姑娘不是有意的。
奚星辰扫向凌春的眼神如一把剑,目光若能杀人,此刻凌春即被自家王爷剌了一个大窟窿。该死的,真不长眼啊!哼,回头,定叫这厮领一百军棍!
云锦从低眉顺目的凌春手里接过药碗,凌春紧忙过去扶起主子,云锦拿了汤勺亲自尝了尝,晾晾,吹了吹,不太烫了,端着喂给奚星辰喝下。
大约一柱香工夫,药效上来,奚星辰体内翻江倒海,难受地躺不住,紧咬牙关,浑身出汗如水洗,这是以毒攻毒呢。
云锦密切观察,叮嘱他难受就喊出来,奚星辰咬破嘴唇,一声没吭。
凌春将手臂伸至奚星辰跟前,叫王爷咬他,奚星辰腹内疼痛难忍一脚踹开凌春,冲出帐篷,腾身跃向远处一处树丛。听见树丛那处发出一阵声响及闷哼。
云锦支着耳朵,一边听动静,暗骂狗皇帝残害手足不是人。
如此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渐渐安静下来,凌春跑过去背着脸色难看的奚星辰回来。
一行人出了山林,沿原路回到穷州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已是翌日凌晨。返程的路上云锦没骑马,和奚星辰同乘马车观察他服药后的症状。
奚星辰闭着双眼,脸色苍白,病态下的奚星辰越发俊美无俦,剑眉入鬓,鼻若悬胆,夺人眼球。云锦给他把脉,脉象虽虚,体内的毒素却明显减少。神芝甲还真是神,云锦抬手摸了一下右耳,空间里冷冻着十几株神草,比千年人参都宝贵呀,回头送便宜外公两株。
云锦脑补了一下老头拿到神草乐疯的模样,不由一笑。物以稀为贵,好东西没人不喜欢啊。
奚星辰微闭着眼装睡,享受着云锦的照顾,瞧见这丫头竟自浅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事。
她那灿然娇美的笑颜,如空谷幽兰,清纯明艳。奚星辰不由看得痴了。他自小在皇宫长大,妃子,公主,勋贵之家的千金,什么女人没见过,可在他眼里没有一个女子如这丫头这般美好,这般端庄自信,率性纯真,没有丝毫矫揉造作。
奚星辰偷觑云锦,待云锦扭回身,紧忙又闭上眼睛。小小的车厢内,云锦悉心照料,奚星辰心里软软的暖暖的说不出的舒爽,和这丫头就这样永远亲密无间才好。
云锦不知奚星辰装睡胡思乱想,按了右耳从空间取出针剂,给奚星辰注射了一针,又将充好电的手机轻轻放到奚星辰手边。
听得凌春说话的声音知道到了客栈,她不想叫人知道她和奚星辰在一起,趁着黎明前的黑暗悄然跃出了马车。
进了客栈,云锦和坦克,勾子要了客房,洗漱后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