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绷着脸,搭脉,端详面色,舌苔,眼睛,之后取出一根银针,剌破兰休立手指,举起沾着血的银针瞧了片刻,老爷子神色阴郁,“是钾毒,若不即刻清毒,少则半年最多一载,必有性命之忧。”
祖孙二人诊断一致。
兰休立的脸就黑了。府里丫环婆子,贴身小厮,府医,通房侍妾,贵妾,姨娘……能日日神不知鬼不觉给他下毒的,到底是谁?
兰休立噗通一声再次跪下了,眼眶子都红了,“神医,杨老爷子,可有法子去了兰某这毒?幸亏神医来此,求神医救兰某一命……”
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小命就要玩完了。没有人不怕死,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兰休立家财万贯,妻妾成群,香车宝马,华服珍馐,活得富贵光鲜。
老爷子时间实在宝贵,这里交给云锦便匆匆走了。
兰休立急切又渴求地望着云锦,治病救人医者本分,反正空间里有神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没想到神草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云锦也不拿乔,“兰老爷的毒,本郎中倒是能解,不过需得一味十分珍贵的药草,名神芝甲,故此这诊金,可是不便宜,需十万两银子。当然,有病乱投医嘛,兰老爷尽可以先去别处解毒,待您身内的毒解了,再去京城找我治疗不孕不育也不迟。”
云锦想在京郊购一处大田庄,正需要银子呢,神草来之不易,这可是自己和冷面男亲领数十名侍卫,她们千里迢迢赶往涯南,还多亏有老妖婆相助才得来的。她不是慈善家,若非遇上兰休立这样的富豪出的起银子,她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哎哟,十万两,是不是要的少了?
兰休立闻听他的毒云锦可解,眼睛一亮,面露喜色,当即表态,一脸感激道,“若非遇到神医,兰某命都没了,银子算个屁!兰某哪里不去谁也不信,只信神医你。万望神医救我!”
能挣来偌大家业,兰休立自是精明的,他还指望云锦治他的不孕症呢,怎肯去别处,再次拱手施礼。
丑话自然先说在前头。听兰休立如此说,云锦淡然取了笔墨,刷刷点点开了方子,叫心智前头药房取药,云锦给兰休立施针。起针时,兰休立亲自过目,瞧见银针颜色都发青了。
兰休立脸色阴沉,暗咬牙关。自己一直无子嗣说不定也是大哥的手笔呢。可恨他竟对此毫无所知,每年往京城送银子送珍玩异宝。怎么说,他生意越做越大,也是沾了兰妃娘娘的名头,报答也是该当的。那大哥就该如此对他这个庶弟吗?不仅叫他断子绝孙,还想要他的命。
云锦去了隔壁房间,关上屋门,按右耳进了空间,取了一棵神草,药液和注射器,将药液吸入注射器,酒精棉球备好。
回到花厅,叫兰休立撩起外袍趴伏在案几处,兰休立就觉得屁股上一阵微痛,片刻后才叫他起身,云锦用宽袖遮了注射器,兰休立惊愣的眼睛睁的天大,什么也没瞧着。
果然是神医啊!什么治病法子,治到他屁股上去了?
兰休立心里即刻对云锦十分敬畏,瞧云锦的眼神都变了。
云锦坐下,老神在在的道,“刚才是皮下注射,缓解你口唇麻木,恶心头痛的,晌午时候你会感觉好些了。另外,”说着,自袖袋亮出神草,往兰休立眼前一晃,“此乃神芝甲,去你体内之毒至少得用一棵,要你十万两银子委实不多。你尽可出去打听,你若花一百万两能买得到这等神草,本郎中分文不取。”
皮,皮下注射是什么鬼?他怎么觉得神医这么一摸他屁股,当即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