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奚星辰,即便你对济布卡无意,一朵烂桃花你都摘不干净,还敢跟老娘表白求婚!
哼!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云锦心里把某人骂个狗血喷头,也不去医馆,直接回云府。
凌王变卖珍品换赈灾银子之事,没等凌王府这边收摊儿,皇上就知道了。
凌王在大街上卖家当,这是公然打他这个皇上的脸呀!这下子,满京城的大小官员和百姓都知道,塞北闹雪灾,朝廷竟不往外拿一两银子,他这个皇帝逼着凌王卖家当呢。
奚星云龙颜大怒,抓起龙书案上笔砚砸到地上,吓得当场几位大臣,李全等紧忙跪到地上。
“李全,宣凌王见驾!”
凌王府门口闹出这么大动静,吴太妃自是听说了,午饭后,她和躲在她殿内的宫三启搂抱着睡了个午觉。
宫三启自那日来了吴太妃处,算起来也有十多日了,表兄妹二人自幼亲厚,私订终身,若不是后来阴差阳错吴太妃被迫嫁入皇宫,她二人早成婚了。
久别重逢,吴太妃和宫三启干柴烈火,夜夜春宵。吴太妃此时不过四十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二人好不容易在一处,自是缠绵悱恻。宫三启想出去召集残余弟子,重振雁回山。眼看年关将近,吴太妃舍不得他走,叫他过了年再出京,劝慰他无须着急,有惊喜给他。
吴太妃暗中培养了些势力,这些年,表哥忠心护佑她母子,想着是时候交给表哥了。
吴太妃午睡起来,听冯嬷嬷禀报,说凌王在门口聚众售卖皇上赏赐的东西,冯嬷嬷瞧的清楚,摆在外头的,全是当今圣上赐给凌王府的。
吴太妃气的当下拍了桌子,“孽障!这不是打皇儿的脸吗?你去,叫那孽障来见哀家!”
奚星辰坐在门口时,凌春悄悄回禀了两次,说太妃请他去一趟,奚星辰好像没听见,动都没动。
想象一下吴太妃那张恶毒阴沉的老脸就够了,还用得着去吗。
吴太妃那里他可以不理会,可奚星辰刚进书房,屁股还没坐稳,李全传旨宣他进宫。
“辰儿免不得挨皇上几句骂啊,稳住性子。”德亲王拍拍他肩头,这么丢皇家颜面之事,皇上知晓定然不喜。
进了御书房,奚星辰冲着脸色铁青的奚星云躬身施礼,“不知皇兄找臣弟来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奚星云抄起手中的笔劈头掷过来,见奚星辰闪身躲过了,指着他的大骂,“凌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街售卖朕御赐与你的东西!你如此对朕大不敬,朕决不轻饶!”
还不是你这位好皇兄逼的?奚星辰心里腹诽,见皇上震怒,表面越发恭敬,道,“皇兄明鉴,皇兄下旨叫臣弟十日内筹齐赈灾银子,臣弟向来在战场拼杀,一无精力二无兴趣经商赚钱,平日府里开销皆靠臣弟俸禄银子和父皇及皇兄赏赐支撑,臣弟,,,”
奚星辰说着委屈的声音发颤,仰起脸直视着奚星云,“臣弟以为,既然皇兄下了这样的旨意,为着及时赈济塞北灾情,皇兄定是赞成臣弟这番做法的。臣弟也是无奈之举,臣弟想,即便皇兄不称赞臣弟一句机变之能,总不至于为此龙颜大怒。臣弟不过一介战场莽夫,如何弄得来数额巨大的银两……”
奚星辰说到此处,便不再言语。他意思再明显不过,皇兄你叫我想法子,我一不经商二不受贿三不是神仙,不变卖家产,还能怎样?
“你!你!”凌王句句为着赈灾,表明为皇上分忧,奚星云气的一时不知如何处置他为宜。
成念祖一旁劝道,“皇上息怒,塞北赈灾刻不容缓,凌王此举,也是为朝廷分忧啊。”
他刚才说了不能轻饶,不罚怎么行,奚星云大手一挥,“你给朕到殿外跪着思过,没朕的话不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