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真做的出来,都分了家,还做主卖花儿,换银子给二山还赌债。”
“哎,那张大户都五十多岁了,听说,花儿过去,做他十五房小妾……”
那几个小厮不耐烦了,扛起花儿就往外走。
妇人拼命扯住女儿不放手,被小厮一脚踹倒,妇人当下捂住肚子动弹不得了。
叫大山的男人额头青筋暴跳,却站不起来,急的大喊,“你们放开花儿!爹,爹!儿子求爹了,给花儿一条生路吧爹……”
老头仿若没听见,嘴上吧嗒着旱烟。
“赌光了银子,卖我闺女,我跟你拼了!”妇人突然朝二山扑去,拼命厮打二山。
二山脸上毫无歉意,见妇人发疯般扑打他,他抬脚就踹。
凌云实在看不过去了,扬手,一粒石子飞出去,正打到二山踹人的脚上。
“哎哟!疼疼疼,”二山立时抱着一只脚,原地单脚跳。
云锦看的气愤,给凌云一个眼神,二人从树上下来。
大山夫妻,一看,就是村里那种憨厚勤劳之人,对孩子也是真心疼爱,就是性子懦弱、愚孝,任由后娘欺负。
那老婆子真不是东西,偏疼亲儿子,拿继子夫妻当牲畜使还不算,还卖孙女!
赔钱货,赔钱货,你特么才是赔钱货!
“凌云!”云锦低声,如此这般吩咐凌云一番。
凌云领命而去。
小姑娘到底被人弄走了,墙头那边,妇人和大山撕心裂肺般哀嚎。有好心的乡邻不住的劝慰。
“嚎,嚎啥嚎?五玲,你个懒女人,还不快去喂猪!”老婆子喝斥的声音。
妇人止住哭声,恨恨的道,“娘,老屋的活儿我们照做,分家,你只为不掏银子给大山瞧病啊?大山身子废了,我得照料他,老屋那边的活计,娘往后别指使我了。”
“啥?你敢不孝顺,老娘打死你!老娘叫大山休了你!”紧接着传来巴掌声,人们纷纷劝阻声。
嘿!我这暴脾气!那妇人常年累月受黑心后婆婆拿捏,过的什么日子啊!
云锦听着,气的她恨不得立时窜过去,揪住那婆子暴打一顿。
想到晚上有出好戏,暂时忍下,继续削木签。
她到柴房,趁着没人,进空间,快速将各色青菜、调料、简易烤架拿出来,青菜、木签等洗净备用。
听着隔壁院里没了响动,云锦跃上树梢,看到那边的柴屋内,那夫妻两抱头痛哭。
没出息,哭哭哭,哭顶个屁用!
从后窗突然飘进一人,吓了夫妻一跳,妇人睁大惊恐的眼睛,“你,你是谁?”
云锦竖起一根手指至唇边,示意二人噤声。走到大山近前,低声道,“我是郎中,我给这大哥瞧瞧腿。”
“你……噢,好好。”大山木讷的点头。他前日进山打猎,掉下山崖,双腿摔断了。平日打猎挣的银子全数上交,夫妻俩手里一文钱没有。如今摔伤了,任他夫妻怎么求,后娘就是不肯出钱请郎中。
不仅不给他瞧病,还将他们净身出户分了出来。
今日爹娘卖了花儿,说不定哪天二弟赌光了,又卖他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