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瞧她神色不大好,叮嘱了好好休息便叫她回了。
晚间待琰华回来的时候,繁漪还窝在软榻上睡得迷迷登登,晴云伺候在跟前儿,半跪在榻边儿的软垫上给繁漪揉着坠胀的肚子。
听到廊下冬芮给琰华请安,繁漪掀了掀眼皮。
眯着眼就看着候在地罩外的盛烟打了轻纱候了琰华进来。
那张脸大原就生的美丽的面庞这会子又描了妆,上挑的眼角雾了一层薄薄的迷红,顾盼间可谓勾魂摄魄。
这会子又换了一身浅紫色海棠花纹的衣裙,缓带收紧,十六岁的玲珑曲线若隐若现,鲜嫩的好似春日池边刚冒了嫩芽的柳条儿,含情的很。
轻纱一落手,娇滴滴叫了声“爷”,那酥软的语调连繁漪听了都觉浑身一酥,有种毛孔被豁然打开的刺激感,心下不得不感慨老夫人真是会挑人呢!
若是寻常男子,这会子还不得眉目传情一番。
她打的什么主意繁漪晓得,只是懒得搭理,就算她心里有千万个“心魔”,也没贤良大度到把自己丈夫安排到别的女人床上去!
何况琰华也不是那肤浅之人。
留着她在跟前,不过另有打算罢了。
琰华瞧着那慵懒微眯的姿态便晓得是她小日子来,一侧身避开了要来给他宽衣的手,离那妖娆远些,吩咐了晴云去打了热水进来。
眼神小心翼翼瞧了眼妻子,生怕她突发奇想要给他安排了通房,那可真是要怀疑自己各方面的“表现”是不是还不够好了。
晴云抿了抿笑意乜了盛烟一眼,起身出去打了热水进来给琰华泡了手,看着主子爷修长大掌都有了热袅袅的氤氲方递了帕子过去。
轻声道:“姑娘不大适意,午饭晚饭都没用,厨房上熬了些燕窝粥,正拿火星子煨着,下午晌庄子里有新送来的牛乳,是否备了进来,爷给姑娘喂?”
琰华微微挑了挑眉,赏识晴云的知情识趣儿,便道:“去备了。”
宽了外袍上了榻,把妻子抱进怀里,被热水捂的火热的大掌紧紧贴附在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揉着:“你是惯来伺候遥遥的,她不适意你费点心。行了,别都杵在这里,闹了动静给她听了心烦。”
晴云忙应下,拽着失望的盛烟出了捎间儿。
火热的大掌就那样贴上来,小腹下的酸胀一下子得到了舒缓,揉压的力度也适中,繁漪觉得舒服的很,绷了一天的身子轻飘飘好似一叶鸿毛,眯着眼儿长吟了一声。
瞧她奶猫儿懒洋洋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旁的为难心思,琰华稍稍放心了些,清冷的目色绵绵化成了水:“疼了?可是贪嘴吃过冷食儿了?”
繁漪咳了两声儿,娇懒无力道:“没吃冷的,也不痛,就是有些难受。你给我揉着,舒服多了。”
琰华瞧她左右的不适,心里便也不大舒坦,给她挪了挪身子,将她的背严丝合缝的贴在他的胸膛上,拧眉道:“你自来底子好,少有伤风,怎的着凉了?”
繁漪伸了个懒腰,小腹一抽,一时间下头潮涌凶猛,又虾米似的缩起来,心下感慨女人太难:“吃了口冬瓜糖。”
琰华叹气:“你吃不得那东西,怎么还去吃,没得又要喉咙里难受好几日。”微微一顿,对她行为背后有了察觉,“她们给你提管家的事儿了?”
繁漪微凉的面贴着丈夫脉脉挑动的颈项,嗅了嗅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