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巷旁的那间屋子里。
书桌前影影绰绰的灯火照出薄殷和陆襄两个人的身影。
薄殷拿着那张陆襄誊抄的雍州布防图看了又看,夸赞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嘉靖侯世子,短短时间内就能复刻出相似度这么高的布防图。”
“少来,”陆襄嗔了薄殷一眼“赶紧把这布防图交给胡庸,让他带到那边快点行动。”
薄殷听到这个名字眸中划过一道寒意,沉默片刻,半晌开口道“胡庸死了。”
“死了?!”陆襄惊诧道“怎么死的,你杀的吗?”
“他该死。”薄殷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
“那你也不能这时候就杀了他,最起码要等到攻下来雍州啊。”
陆襄满脸不赞同“虽说他手底下那四个人是咱们的,可胡庸在那边还是有着公信力的,现在好了,那边的人你打算怎么去安抚他们?”
“他冒犯了七公主,”薄殷抬头看他“若是他冒犯了许小姐,你也打算把他留到攻下雍州吗?”
陆襄闭嘴了。
“探风他们也快要从边境回来了,此事我会想办法。”
“你可有了什么法子?”
“让探风将布防图带给那边,带去信物告诉他们胡庸在这里一切安好,等攻下雍州后,我会想办法代替朝廷去雍州平乱,届时再收复他们。”
“可行是可行,但你要替朝廷出使?”
“我既已出现在了内书堂,就已经做好出现在明面的准备了。”薄殷眼前闪过一丝狠厉“接下来,就是要薄帝偿还的时候了。”
陆襄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所以说,薄烟那事不会也是你做的吧?”陆襄由胡庸的死联想到了今晚那件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