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时,他下了朝,连朝服都不曾换下,直接奔着宫门处走去,华云飞见言瑾瑜出来,跟在他身后,第一次跟不上言瑾瑜的脚步,他走的极快,即将要到宫城门时,似乎更迫不及待的想看见她,只是,当他走到时,却空无一人在此……
“殿下……”华云飞叫了声言瑾瑜,从未见过他眼中这般失落过!
“是本王失约了……”他轻言道,终是知道自己今日来的太晚了!
“此事怪不得殿下,今日朝堂上耽搁了许久!夫子入堂授礼是辰时,想必二小姐怕误了时辰,也或许,二小姐忘了此事,本也没在此多等!”华云飞安慰着言瑾瑜,他也是从没见过他如此迫切,这只为了答应过她的一句话……
“终究是来迟了……”他叹出声息,晨起的凉意尚存,他看着这片原本寂静的地方,越来越多的臣子下朝出宫,终是寻不到她的身影!
“殿下,回宫吧,皇上今日交与您许多折子要批!”华云飞看他这般也是不忍心,只是世事无常,他又怎么能料得到今日之事!
言瑾瑜又最后看了眼这里,明知道没有她,却仍存着希望……
……
“母亲,皇曾外祖会帮我们吗,我被韩明霜那个死丫头平白无故打了一巴掌,今日一早去丞相府讨要公道,她祖母说她去了外祖家,她外祖是大将军杨家,若杨大将军偏袒,太后不愿管我们怎么办?”宫门打开,杜静柔哭哭啼啼的坐在轿子里,对面的女人身着华服,眉眼中却透着一股子媚劲儿!
看着杜静柔一路上都是委屈的哭诉,长平郡主也有些不耐烦:“怎么会呢!你是曾孙辈唯一的子嗣,太后娘娘又怎能见你被臣子的儿女欺辱!柔儿放心,今日母亲必让太后还你公道,她韩明霜昨日敢打你一巴掌,母亲今日必让她加倍偿还!”长平郡主拍了拍杜静柔的手,心里属实气恨!
不多时,长平郡主和杜静柔就到了太后的慈宁宫。
“太后娘娘,长平郡主求见!”慈宁宫的宫女进来通禀,太后捻着手中的佛珠开口允了她们的求见!
一进宫中,长平郡主便将眼泪掉了下来:“孙儿见过皇祖母,皇祖母金安!”
“柔儿见过皇曾外祖,皇曾外祖金安!”长平郡主和杜静柔行着礼,话语间都带着浓重的哭腔,霎时便引起了皇太后的注意!
“快起来,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哭诉?”太后一把年纪,本成日里在榻上不愿动弹,如今见她这般可怜,竟亲自下床将她扶起!
长平郡主见太后如此,哭的更是厉害:“皇祖母,孙儿实在不忍说与您伤心,只是孙儿实在没办法了!”
长平郡主拉着太后的手,哭的梨花带雨,演的好一出孝顺柔弱的戏码!
“你且说就是,哀家向来疼你,定会为你主持公道!”太后老了,看着长平郡主哭,她心里也不好受。
长平郡主听皇太后这样说,才故作出模样将事前因后果添油加醋的说出来!
太后听了毅然大怒:“早就听闻丞相家的二千金不学无术顽劣不堪,她竟还敢打柔儿!简直放肆!”
太后怒声道,原本只是有所耳闻,虽不曾当真过几分,却也觉得不甚严重,如今竟欺惹到皇家宗室的子女,岂非不把皇家放在眼里!
而长平郡主见太后已经发了火,看着杜静柔使了个眼色,杜静柔便哭着来到太后身边!
“皇曾外祖,柔儿实在委屈,昨夜庙会上不过是与她打了声招呼,她竟当众打了孙儿,京城里都在传柔儿的笑话,柔儿实在是没脸见人了!”杜静柔越说,语气里委屈意味更重,太后拉过杜静柔的手,心里格外心疼这个孩子!
靖王是先帝的长子又是嫡子,靖王还是皇子时便有了长平郡主,长平郡主便是宗室的长姐,后来长平到了成婚的年纪便嫁于了杜侯爵,一年后便有了杜静柔,现在宗室里,只有杜静柔一个曾孙儿的,太后自然是宠爱。
“早知如此,哀家就该让皇后拒了大将军的柬书!”太后叹了声气,着实悔不当初!
长平郡主和杜静柔听了太后这话互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皇祖母这话是什么意思?”长平郡主试探性的问着,对于此事完全不知情?
“前几日皇后来慈宁宫请安,说起大将军曾上书谏言,要让他的外孙,也就是丞相家的小女入宫学礼,哀家本想着不是个儿事,丞相与大将军都是朝廷重臣,无论他们谁来说此事都合规矩,可哀家如今真是后悔!”
太后道来此事,长平郡主和杜静柔心底才明白了缘由!
只是,这事也不能就此善罢甘休!
“丞相远去明南,大将军一家又颇的受皇上重用,太后实在没办法就算了,孙儿不忍皇祖母忧心!那韩明霜品行不堪,有丞相爷和大将军相护,我柔儿受了委屈又能说什么!”
长平郡主哭着,以退为进,越发火上浇油,惹得太后动了大怒:“那你倒是看看是哀家的权势大还是丞相与大将军的权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