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慢走,等我建好了余下几座大殿,便即日反回水镜仙门。”徐九龄一脸苦相的躬身道别。
“哼!”傅洪远却是再不多看他一眼,黑着脸离开大殿。
也幸亏他走得早,若是再多待几天,多被陆清漓气上几次,那张老脸怕是要黑得能跟江大峰主媲美了。
沈泽林摇摇,无奈的朝徐九龄递过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跟在了身后。
直到踏上下山的石梯,傅洪远都还没有顺过气来,口里忿忿不平的自言自语:“气煞我也,气煞我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居然也敢如此戏弄老夫。徐九龄莫非走火入魔震坏了脑子,竟然拜这种人为师,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啊。”
“师尊大人,我倒觉得徐师叔行事一向极有分寸,这么做应该有他的理由。”沈泽林沉吟了一下,帮徐九龄辩解道。
毕竟傅洪远离开仙门已久,他这些年执掌水镜仙门,倒是和徐九龄相处时间更多,知道这位师兄虽然有时意气用事,但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拜陆清漓为师。
“你知道什么?你这师叔自小性子执拗,为人又太过老实,没准陆清漓随便拣几张古阵残篇就将他哄得晕头转向。
那死丫头是什么德性你也看到了,年纪虽说不大,却一肚子的阴谋诡计,连老夫都被她拿住命门,奈何她不得。你那师兄老老实实的,又哪是她的对手?”傅洪远不以为然的说道。
提起陆清漓,自然又是一肚子的怨气。
“师尊大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见他正在气头上,沈泽林也不敢再替徐九龄辩解,苦笑着附和道。
这时,只见一名白须皓首的老者拄着龙头拐杖朝上走来,几名年轻人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旁边领路的无上道宗弟子神情也是格外恭敬。
看见这名老者,傅洪远微微一怔,觉得有些眼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安前辈,他怎么也来了?”倒是沈泽林一眼认出这人的身份,疑惑的说道。
“安前辈,玉丹仙门安秋辰?”听到他的提醒,傅洪远隐隐想起此人是谁了。
“不错,安前辈如今是玉丹仙门太上长老,听说闭关多年,已经很久不理世事,今日怎么也来了无上道宗?”沈泽林说道。
说着说着,突然又想到什么,一拍额头:“对了,听说前些日子有仙门弟子在真源城开了家仙丹阁,而且就开在玉丹阁对面,摆明了让玉丹仙门难堪,莫非说的就是无上道宗弟子?”
仙丹阁与玉丹阁那场斗法闹得沸沸扬扬,消息早就传回了天外天,不过水镜仙门上上下下钻研阵法不问世事,知道的人倒是不多,既便听到一点传闻,也没那闲功夫刨根问底。
沈泽林身为一门之主,每日琐事繁多,就更是知之不详了。
他又哪里知道,仙丹阁可不止是让玉丹阁难堪那么简单,而是早已将它摁在地上狠狠的摩擦,朝死的摩擦。
“这个无上道宗,胆子倒是不小啊,不但敢得罪我水镜仙门,竟然还得罪了玉丹仙门!”傅洪元闻言眼前一亮,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