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故事里的人。

也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

他以为她不知道怪兽是谁，小孩是谁，师父是谁，所以借着故事说心事，同她致歉。

她知道怪兽是谁，小孩是谁，师父是谁，却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单纯的听他讲故事。

她以为他会说那件事的，到最后还是没有。

……

托了南宫洛的福，苏木离当晚真的做了个梦，只是这个梦却并不美好。

千百门诺大的校场上一片混乱，校场的中央站着一个修长的人影，他浑身萦绕着黑乎乎的邪气，苍白的脸上被喷着鲜血，显得整个人更加狰狞。

他持着长剑，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众围上来的弟子，地上已经陈七竖八的躺着好几十具尸体，他无动于衷的连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们半点。

苏木离站在高台上，一瞧见这个场景，右眼皮就止不住的跳。

这是破了归位阵法后的第二年，恰逢轮到千百门举办修仙大会。

原著里这个时候，南宫洛为了救方雨落，已经暗地里跟着邪神元神修炼邪术了。

他为了救他心爱的人，明知修炼邪术会被邪神占据他的身体，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上了这条路。

在她死和他死之间，他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