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师尊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依旧仰着头,那双狭长的眸子慌乱的看着她:“师尊如果不是在怪我,为什么不理我?”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生怕她下一刻就拂袖离开了。他整个人惶恐又彷徨,弱小又无措,如同受伤的兽类:“师尊,我要是真的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我真的会改的。你不要不理我。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但是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我很怕,如果师尊都不理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很迷茫,眼睛无助的看着她:“可我又很笨,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我明明想对师尊好的,可是总是做不好,总是做不对,总是惹师尊不开心。我……”
“够了,南宫洛。”苏木离低着头看着他,呵斥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本尊说过了,这是本尊的事,与你无关。”她的目光像是淬着刀,茹着血,一寸一寸的扫在南宫洛的身上,她的声音冰冷得如数九寒冬的池中水,“你算什么,也值得本尊不开心?”
南宫洛嘴唇突地煞白,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细长卷密的睫毛不住的颤抖,如同受伤的蝴蝶抖动的双翼,一股觳觫之感从心脏开始蔓延至全身。
他突然感觉好冷。
怎么会这么冷,彻骨的寒凉,砭骨的寒意,心脏都像是被冻僵了,一霎那像是停止了跳动。
心如死灰。
他像是被人丢弃的家狗,害怕的小心翼翼的呢喃着,连尾音都在颤抖:“师尊…我……”
苏木离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宽大的袖子下紧紧的握着的酒壶瓶口几乎要被她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