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木离愣了下。

“我是说，我不想你胡思乱想。”他又重复了一遍，“因为，这是我的选择。因为没有办法遏制我的口腹之欲。因为真的很想尝尝师尊做的饭。因为有私心，所以我喝了那碗粥。”

“师尊没做错什么。师尊很好，做了一碗粥为我端来，这是这么多年来我最开心的事了。”

他声音温和的说着：“所以啊，看在我这么高兴的份上，师尊可不可以不要自责？”

苏木离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眼前的这个人，好像永远都这么的温柔。

他总是很细心，轻易就发现她的异样，而后小心翼翼的呵护她的自尊心，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就像她伤重的那年，为了救她，他毅然决然的跟着严沉修炼了邪术，一个人咽下了所有的苦果。

在千掌观的时候，他明明那般慌乱的想要解释，可最后，嘴里喃喃的却是“我没有办法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好像所有的过错都在他。

因为他没有办法了，没有办法救她了，是他没用，所以过错在他。

而不是说“我是为了救你啊，我是为了救你才修炼邪术的，如果不是你受伤了，我是不会修炼邪术的。”

因为她受伤了，为了她他才修炼邪术的，是她没用，所以过错在她。

他明明知道这样解释，她或许会心软。

但他没说，因为不想让她自责，因为要保护她那颗可怜兮兮可笑至极的自尊心，因为多年前他跪在她床前说的那句“师尊，我会保护你的。”

有的人，温柔到骨子里，像一个长盛不衰的太阳，发着光，发着热，温暖着人心，治愈了沧桑半生的人。

如他于她。

多年前是，多年后的今天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