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随意拿了件简单的外裙套上,赤着脚丫,踩在檀木制作的地面,往窗户那探去。
靠在窗沿,眼眸仰着天空,欣赏着外面又大又圆的月亮,犹如她在家乡的月饼。
虽不喜,却也想念。
这样一想,忽然感觉有些透不过气。
看着手里的玉簪,抬眸望向足够容下人的窗。
沈兮抿了抿嘴,犹如琉璃清澈灼烈的眸,闪闪发亮。
她跟个小偷似的,连在自己的宫里,小心翼翼的行走闪躲。
容靳黎身形修长,站在树后,面无表情的望着一轮明月,脑海里隐隐有些作痛。
可并没有实际性发作。
只要他自己知道,是被药物压制住了。
“今夜还真挺热闹的。”
背后传来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缓缓走来站在他身旁。
容靳黎没有理他。
萧启瞧了他一眼,“不感觉很意外?”
“你指的是哪件事?”
容靳黎总算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仿佛对一切都不怎么感兴趣在意,让人捉摸不透。
萧启轻笑一声,“哪件事,都很异常不是吗?最让人不解的是这个沈兮,还真是超出我的想象呢?原以为只是不过偶尔添醋加油,没想到,是来加把起劲的火。”
“啧,真真让人预料不到,好歹是他父亲,半分情面都不留。”
容靳黎垂下眸,沉沉的呼吸一口,转身坐于摆放昂贵精致的古琴里侧。
白皙消瘦的手指碰了碰琴弦,眸光有些深意。
赵荣大老远就听见了,站在一边未动,时不时盯着前方,生怕往这过来的宫女亦或者是嫔妃来干扰。
这附近,都已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