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瞧着还晾着的皇后,默默的从他掌中抽出手,脚步作出后退姿势。
手心残留着一丝余温,容靳黎抵了抵后槽牙。
缓缓出声,“免礼。”
见沈兮乖巧低头,一副不想跟他有所牵扯的模样,有些拧眉。
今日这么安分?
他思衬一秒,不动声色的坐下,众嫔妃们也跟着入坐,期间男人没等皇后的问候。
便似笑非笑的盯了眼她身后的嬷嬷。
“皇后还没回答朕的问题,什么时候,后宫可以由一个奴才来说话了,嗯?难不成,朕把这凤印给错了人?”
纪芸芸见容靳黎再次强调这件事,甚至提起了凤印,她脸色一白,肉眼可见。
兰沛春骤然到中间前方跪下,同样被吓得不轻,以为皇上会看在皇后娘娘的面上不予追究。
没想到——
她磕了几个头,薄锐的声线中夹杂着一丝颤抖,“皇上,是奴婢擅作主张,与娘娘无关,奴婢只是见不得皇后如此受人欺负,因此这才…请皇上明察。”
旁边有宫娥上前感受到容靳黎散发的那抹冷意,有些巍巍颤颤的倒茶。
沈兮安静的坐着,祈祷着狗男人赶紧离开,别耽误她的事。
她鼓了鼓腮,不高兴的瞥了容靳黎一眼,继而垂着个脑袋。
容靳黎轻笑一声,眼底的划过阴郁,“哦?朕怎么看见丽妃孤身一人委屈的站着,都快要哭了,而你,一个区区的狗奴才,也敢如此羞辱比你高贵不知多少倍的主子。”
“皇上明鉴,奴婢怎敢,万万绝无此意啊,皇上…”
兰春沛大惊失色,惶恐的磕着头,面对隐隐扫过来的压迫感,慌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