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音见月儿不领情,将目光转向她旁边之人,反招那人鄙夷的目光。
她心中怒气卡在喉咙,上下不去。
侧过身子,看着那一大堆经书,颇有种想吐血。
日落之前?
现在都已中午正时了,这不是明摆着耍着她玩?故意刁难?
若是沈兮听见,定要说声巧了,她也是这么想那下命令之人的。
夏日的热意炎炎不断,御书房的气息却是因为男人所在,透着一股寒意。
他眸光落在奏折之上,手偶尔提着笔批阅。
一位身穿浅蓝宫服的太监向男人鞠躬行了个礼,低声说道,“皇上,奴才并未见到丽妃娘娘,只告知了她宫中伺候的宫娥。”
“嗯。”
容靳黎沉沉的应了声,便再不出声。
他十分知趣的退了出去,脚步轻轻的不发出一声动静,生怕惊动了坐于高处的帝王。
几乎是刚关上门,殿内立即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
他将手中的纸团递给了矜贵的男人。
容靳黎皱眉,眼神略有些嫌弃,却还是缓缓将那团揉的不成样甚至还有着丝丝灰尘的纸张打开。
勉强能看见上面写着他的名字,一勾一画,字迹端正而清秀,除却那纸张的,看起来有几分赏心悦目之意。
容靳黎勾了勾唇,“她写的?”
他抱拳,恭敬的说道,“是,这是属下在丽妃桌案上底下看见的。”
“为何是底下?”
容靳黎往后仰了仰,略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