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瞬间收敛了恼怒，挑了挑眉，有些许好奇，“这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这个世上，能让你如此浮躁的可不多。”

见他沉着脸迟迟不应，卫子墨试着猜测，“因为丽妃？”

他昨夜在丽妃那睡下，今日未上早朝，这个消息早已经传遍整个前朝了。

那些个老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奏折里会有些什么循规蹈矩的字迹。

这个消息，他比他们提前知道，赵荣在昨晚时，就已经派人来报。

因此，他虽知道他在华棠殿的事情，却也好奇，丽妃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病症发作的容靳黎，在她面前收敛虐气。

容靳黎捏了捏眉心，繁琐复杂而又无能所知的事情，让他有些缓不过起来，薄唇轻轻开启，“朕再次从她榻上醒来。”

卫子墨注意到了这个‘再’字，他回想起萧启那次聚乐时无意谈及的话。

他划过一缕疑心，似乎隐隐团薄薄的迷雾散布在眼前，快要冲破。

“你对她，什么感觉？”

容靳黎怔了一下，奇怪的瞧了他一眼，渐渐的郁气笼罩在眉间。

唇角若有若无的勾了点笑，似嘲讽的说道，“你觉得会是什么感觉？”

对上卫子墨眼眸的那缕疑虑，仿佛是要问到底的神情。

容靳黎别开了眼，“朕倒希望沈家消失在世上。”

卫子墨这才缓缓的点点头，犹豫半响打消了那个念头。

他悠悠的思索片刻，“或许，是她身上有什么引诱你的东西。”

容靳黎握着茶杯的手微紧，眼皮上拉，望着他认真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