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沈兮:“……”
当作没听见的样子,抬脚准备跨过门坎。
哐的一声,沈兮全身僵住,盯着那抹与自己面颊擦肩而过插在柱子上的刀剑。
脊背莫名的爬上一股子凉意,让她四肢无法动弹。
容靳黎看着,眯了眯眼,觉得效果甚好的勾了勾唇,却一副冷着语气说道,“朕说话,你聋了?”
沈兮强制性移动脑袋,一寸一寸的对上上方那位阴沉的帝王,咬了咬内唇,“是皇上让臣妾走的,有何不对?”
说到底,在生死面前,她到底是有几分胆怯的。
她怕死是本能,或许是尝过活下来的艰辛,死就成了她唯一怕的东西。
而在这个世界,她只想如何回去,但面临死亡的瞬间,心脏还是难免停振了一下。
容靳黎闪了闪眼眸,清咳了声,“既然来了为何不通报不声,朕还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奴才。”
沈兮瞥了眼那眼眸所及之处入目的痕迹,可见其中的力道有多重。
她暗暗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将脑海里杂乱的思绪平静下来,小脚转了个方向,四目相对,位置处于一高一低。
“那跟臣妾有何关系,皇上不应当直接去问赵公公?”
容靳黎本想继续找碴,沉默的瞧了她几分,见她脸色略有些白,口气忍不住放缓下来。
他嗯哼了声,语气恶劣的说道,“赵荣这死太监,朕自会找他算账,先坐下吧。”
脸上丝毫不见一分的尴尬之意。
沈兮淡淡的扫过,不客气的坐在一边,心里的惊吓逐渐憋着一团火,时刻要发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