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婷婷喜欢的是曹宇的本色,主要是看脸,还有矫健的身手,加上各种技能,其次才是什么率性洒脱、古道热肠之类的性格特点,她可不希望曹宇因为爱财或者贪权而变成另一种人,人要是唯利是图的话连样子都会变的猥琐起来。
知道那些特别钻营的人都什么样子吗?点头哈腰的一副奴才相,这是她最觉得恶心的样子,那样的人就跟东方不败似的,为了去练葵花宝典什么事都干出来,对自己都这么狠,那对她能好到哪去啊?!
她可不要跟一个虽然平时里在身边溜须拍马的谄媚着,但随时都有可能六亲不认的人过一辈子,腻味人不说,还一天到晚的担心他反水,这种担惊受怕、小心提防的日子她才不要过呢,那还不得郁闷死啊!
再说了,一个人不可能对所有的事情都有兴趣,也不可能对所有的事情都能保持始终如一的兴趣。这就要看你要的是什么了,什么都想要,一定什么也得不到。
做生意和当官一样,都是刀尖上舔血的营生,所以什么事都不能太贪,都要懂得适可而止,只有知道自己姓什么的人才能在这个世上活的长久。
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闫婷婷耳闻目睹了许多人因为赚钱而出事,赚钱有风险,钱多也未必是件好事,会因此生出许多七七八八的事来,她想要的是幸福,那种恩恩爱爱的小日子才是她的梦想。
她也知道男人要是没出息,一辈子就知道守着她那也挺没意思的,她心里很矛盾,又想让曹宇有上进心,又不想让他在那条邪路上跑的太远,这不是什么好事,一想到那些她就不踏实。
闫婷婷自以为知道她自己要的是什么,毕竟鞋舒不舒服只有脚知道,她什么也不缺,所以不图什么人前显贵,只求自己舒服安逸。在她看来,曹宇简单,她能把得住,现在又愿意为了她而改变,这让她很是高兴,于是连忙插话阻止闫振东道:老闫,他才不像你那么的喜欢挣钱呢,你别把他给带坏了。
曹宇当然没有像阎婷婷想的那样有所进步啦,他和闫振东是一类人,在他们眼里,会挣钱是男人的本事,不挣钱那还是男人嘛?!于是连忙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现在还是个学生,卖报纸也就是挣点小钱。
闫振东听了连连摇头道:小钱?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你知道你父母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吗?你知道一个学生毕业工作了能挣多少钱吗?
曹宇老实回答道: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妈一个月就给我六十块钱生活费。
闫振东笑道:呵呵,一个普通职工一个月也就挣一、二百块钱。好一点的单位能挣个四、五百块钱,这都顶到天了,你们现在的这个生意能挣多少?两三万块钱对普通人来讲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啊,别人一年能挣那么多都叫是万元户了,就是在咱们这里那也是很光荣的事情了。你们做为学生,真的是很了不起的!
曹宇一想到这些,心里自然也是美滋滋的,于是骄傲的答话道:那确实,这都要感谢大家。
闫振东笑道:我是真心替你们感到高兴,这可是笔大生意,咱们来一起好好想想,接下来如何去把它做的更好。
曹宇听他这么一分析,自己也觉得有些惋惜道: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买卖,只可惜我们是学生,注定只是个勤工俭学的实践,做不长的。
闫振东笑着问道:哦,为什么不想把他做长久呢?就因为你们是学生吗?这是什么理由?做什么事情都要讲究个长性,要持之以恒,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曹宇点头道:这我明白,之前您不是也说了嘛,这也就是勤工俭学、社会实践,当不得真的。
闫振东笑道:哦,我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闫婷婷立刻插话道:当然是你说的啦,还说不行就换别的做做,让我们多选一些事情去实践实践,不要怕失败,什么话都让你给说了,怎么?这些都是你说的话,现在就不认账了?是都忘了吗?你可不许耍赖,我可都给你记着呢!
闫振东哈哈大笑道:哦,那时我好像是说过来着,可现在不同了,计划赶不上变化,你们这不做的有点模样了嘛,那就需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闫婷婷帮着曹宇解释道:让我们考虑什么呀?他一个堂堂的大学生,难道你想让他去卖一辈子报纸吗?
闫振东笑着反驳道:哎,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大学生为什么就不能卖报纸了?难道只有去坐办公室那才是算有出息吗?
陈若水连忙站出来帮着两个孩子说话道:婷婷说的没错,他们这些孩子比你有学问,干嘛非得像你似的要去吃那个苦啊!
闫振东连忙跟夫人解释道:我没那个意思,他们该享福享福,可他们要是想做生意的话,那就不要考虑什么高低贵贱,这做生意和选职业实际上是一回事儿,只有好坏之分,没有什么高低贵贱的。
曹宇不解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闫振东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这卖报纸太过低级简单,大学生干这个有些屈才?
曹宇老老实实的点头道:是的,卖报纸也太没技术含量了。
闫振东摇头道:生意不是技术,越复杂就越高级,就越有成就感。生意只分大小好坏,不分什么高级低级。
曹宇若有所思,低头不语,闫振东继续道:其实这生意都是相通的,无非就是对手上的资源进行分配与调度,来满足最终的需要。做明白了都很简单,做不明白的都觉得复杂,如果你觉得这个生意太复杂了,那就说明你没做明白。
曹宇自言自语道:说的也是,都是挣钱,管干什么呢!只要合法就行。对了,闫叔叔,既然生意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那为什么还会有好坏之分呢?
闫振东笑道:那是对个人而言,就是这一行适不适合你干。
曹宇笑道:那我明白了,像我这样没钱、没手艺的就适合卖报纸。
闫振东哈哈大笑道:对!话糙理不糙,你是不是觉得我说这话让你觉得很委屈啊?
曹宇不语,闫振东继续道:那在你眼里,觉得什么样的生意才是好生意呢?
闫婷婷笑着打趣道:那还用说,那些空手套白狼的生意都挺适合他的。
曹宇很是不满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瞧不起我?合着我就能干那些个倒买倒卖的事情吗?!
闫婷婷故意逗他道:怎么,说错了吗?!如果印钱不违法的话你不想印钱吗?如果抢银行不违法的话,你不想抢银行吗?!
曹宇话锋一转,讨饶道:是啊,那不都违法嘛!
闫振东哈哈大笑道:这话倒也不错,凡是生意都离不开钱,都是变着法的让钱生钱,所以说,这最赚钱的生意那除了去抢,当然就是印钱啦!
陈若水在一旁笑着抱怨道:你怎么越说越没正经啦,这是在教他们吗?!
闫振东连忙向夫人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他们现在做的有点意思,是到了要从长计议的时候了,这时候不打算干了未免有些可惜。
曹宇笑道:我没说现在就不干了吧?!闫叔叔,您放心吧,我对这卖报纸还是挺有兴趣的,只是不想把它当作今后的职业而已。
闫振东笑道:哦,是吗?那你将来想干些什么呢?
曹宇坦率道:这我还没想过,但肯定不会是卖报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