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婷婷害羞地咬了咬嘴唇,叹气道:我不都说了嘛,他就是我的业障,这不也是一种修行嘛。
张海燕斜睨了她一眼,不屑道:我真是救不了你了,这要是菩萨不管饭你还不得急死?!
闫婷婷被她看破了心思,羞的连忙低头,贝齿轻咬红唇,恨恨道:哼,那有什么?不正好有个机会让曹宇也和菩萨沟通沟通吗?也好让菩萨帮我看看,这猴子到底是不是冥顽不灵。
张海燕连忙一把把她搂住道:我的傻妹妹,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你了,你不但是要亲自去考问菩萨,还要借菩萨之手去考我哥。可你知道吗?你其实早就在心里把他俩都假定成好人了,再怎么考那都是在走形式,自己本来就是非不分,怎么能分出好坏呢?
闫婷婷犟嘴道:那又怎样?只要他们没我想的那么坏,那不就成了嘛!
张海燕大笑道:哈哈哈,我明白了,其实你一直在担心菩萨没你想的那么好,而不是担心菩萨会比你想的还要坏。就像是我哥,他总有千种万种的不好,在你眼里那也是视而不见,还要变着法的去试探他到底是好是坏,知道你这种做法叫什么吗?
闫婷婷茫然地望着她,摇头道:不知道,叫什么?
张海燕见她如此天真,觉得甚是可爱,故意调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叫以身试菩萨!
闫婷婷不解。奇怪道:以身试菩萨?
张海燕开心地直乐道:哈哈,逗你呢!你这是叫犯花痴,那是病,得治!
闫婷婷“啊”了一声,挥拳就打道:啊!连你也笑话我?!看我不打死你!
张海燕一边咯咯直乐,招架着她的粉拳,一边笑道:哎,这乱耐真是谈不得,你这样子怎么总让我觉得是在举身赴清池呢?太虾人了。
闫婷婷被她一说眉间立刻掠过一丝忧郁,恨恨地跺了跺脚,愤恨道:哎,我这不也是被他闹的嘛,这只该死的猴子,总是搞不懂在想些什么?!
张海燕板起脸,假装不高兴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闫婷婷不解,问道:怎么?
张海燕调笑道:你这心思天底下谁不清楚呀?我哥这么聪明,相信他也不是看不明白,他就那样的人,故意气你不都是在逗你嘛,这你不会不明白吧?
闫婷婷当然清楚啦,但还是撒娇地嗔道:哼!故意逗我?!你没见他今天那人来疯的德行嘛?见了姑娘就来劲儿,真是够气人的!
张海燕叹气道:哎,这事儿你不能怨他,他和你一样热心,见不得别人受苦。这样,你的心思我明白了,回头我去和他说说,叫他以后注意一点。
闫婷婷哑然苦笑道:是吗?你明白什么了?
张海燕白了她一眼,叹气道:我又不瞎,你这么煞费苦心的想找菩萨帮忙,还不都是为了他嘛,这么用心良苦,也是够难为你的了。菩萨要是不瞎,也会瞧得见的,你放心吧,我和菩萨都会帮你。回头我就去找我哥,有你是他的福气,我要让他好好的珍惜你。
闫婷婷听了她的这番话,心里立刻满是欢喜,不管菩萨怎样,至少她明白了她的心思,肯替菩萨来帮她,这目的不就达到了嘛!她心情大定,连忙又擦了擦眼泪,莞尔一笑,害羞地将话岔开道:这下好了,菩萨都不用我帮,就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这念头也就通达了,你说这弦是不是很灵啊?
张海燕点头,再次安慰她道:是啊,你这都想瞎了心了,老天都会睁眼帮你,这下总算是随了你的愿吧?快,接着说,这韦陀菩萨还有什么故事。
闫婷婷其实早就在心里认定了菩萨就是好人,现在通过那些和尚又和菩萨取得了联系,大局已定,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大愿得偿,心中再无牵挂,顿时觉得无比的舒畅,灵台清明,思维也已恢复如常,这才想起要帮帮张海燕,于是展颜一笑道:其它也没什么了,接下来就是你将来开饭馆的时候可能会有点帮助。
张海燕刚才见了弥勒菩萨,心里就开始盘算,她要开的酒楼不光菜的口味要好,还要有自己的特色,文化人嘛,吃的就是文化,怎么肯流于俗套,于是连忙笑道:那还不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闫婷婷笑道:刚才我说的那些个东西,其实都是听我爸讲的,他有个朋友在香港开了间酒店,生意一直不好,于是请了个高僧来给看看风水,这高僧一看就看出了问题,原来是在酒店大堂的多宝阁里,摆了尊韦陀菩萨,铜胎金身的,估计有些年头,漂亮是漂亮,可这手势不对。
张海燕插话道:听明白了,甭问,一定是棍子杵在地上了,这不是闭门谢客的意思嘛!谁将来再要摆的话,还真要先把这里面的典故给搞搞清楚。
闫婷婷接着道:是呀,老和尚也是这么说的,可老板不这么想,这尊韦陀菩萨是他花了大价钱请回来的,罢在家里藏着不让人看,他觉得有点可惜了,于是他就把它单独从多宝阁里拿了出来,还专门为他做了个玻璃罩子,摆到了大堂前台上,结果生意就火起来了,你猜是为什么?
张海燕不解道:噢,真的吗?酒店前台不是位置更明显了吗?大家登记入住,结账退房都要在那里接待,这不是给大家添堵呢嘛,生意怎么能火呢?
闫婷婷道:是啊,这个老板也说不明白,于是又请那个和尚来看。结果你猜那和尚怎么说?
张海燕继续用她那比大师还要厉害的脑洞,天马行空的想了一下道:那还能怎么说?位置挪了挪,多了个玻璃罩子,肯定是这玻璃罩子起了作用呗!寓意是,有人罩着,不怕。
闫婷婷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可真能想,原来罢在多宝阁里也有罩子罩着好吗?!要不这么贵的东西还不让人给拿跑了呀。
张海燕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能一样嘛,以前是跟大家一起被罩着,就像这阳光普照大地一样,没一点特殊的照顾,这花花草草的该生生,该死死,现在不同了,单独罩着,那还不得可了劲儿的长啊!
闫婷婷大笑道:哈哈哈哈,可逗死我了,你怎么也跟你哥越来越像了啊?!到底是兄妹,一样的不着调。
张海燕眉间掠过一丝淡淡的哀伤,这个曹宇还真有可能就是他的哥哥,她今天来这里,也是想去问问菩萨,要真是这样她该咋办,这事儿当然不能跟闫婷婷说啦,她只得连忙把话岔开道:你别打岔,那和尚怎么说的?你快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