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斜睨了她一眼,不屑道:切,我这不在提醒你要小心,他带着眼镜呢!别老眼昏花的一头就撞上去了,他带着眼镜呢!你想飞,那也飞不进他眼里去的,因为他带眼镜的目的就是为了要看清楚你漂不漂亮,不是要看你这个人!明白吗?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你是入不了他法眼的!俗话说的好,睁眼看物,闭眼看人,现在知道我这番好意了吗?嘿嘿……
曹宇想要告她的是戴眼镜的多鸡贼!可闫婷婷听来,戴眼镜那不就意味着骚嘛!这她早就明白,可还是忍不住俏脸绯红,心痒难耐,连忙佯装生气来掩饰道:切,人家才不像你那么花呢!这种五颜六色的脏水,又怎么会泼到我身上呢?!
曹宇见她面带娇羞,却无比坚贞,自然是淫心荡漾,恨不能扑上去死咬住不放!于是谄媚道:还说是不像我呢!瞧你这小脸红的,笑的比花还灿烂!难道是想花,就不像我了,是吗?真的是春享百花秋赏月,夏有凉风冬看雪,剪去撩人烦恼丝,笑的闲心更胜花!
闫婷婷一听就笑道:呵呵呵,瞧你这花花花的,真是个花花公子命,翩翩美少年!万事不离花,没事就想花!也就你这种无聊的人,才会闲来无事,就想着要到处去看花!讨厌!
曹宇笑道:人有什么好看的?念念睡睡人相似,碎碎念念花不同!你看这人有多闹心吧?要整天都得看人下菜碟的话,那活着还有什么劲儿啊?你说对不对?!还是看花好,花比人有趣,尤其是雾里看花,那就更有意思了!至少是能下饭,这叫秀色可餐,不堵心!
闫婷婷听了就大笑道:哈哈,看你这老没正经的,除了吃就知道花,还知道别的吗?是故意把“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给念歪的,对吗?知道作这诗的人是什么下场吗?还劝我别挑花了?我劝你别老眼昏花的,一不留神就步了他的后尘,你给我小心点!
曹宇一听就来了学习兴致,连忙追问道:这词儿是谁写的?我就是跟着瞎念,还真不知道出处在哪儿?这里面有什么典故吗?
闫婷婷瞧他那认真的态度也不像是装的,于是不屑道:这句词儿出自《代悲白头翁》,是唐代诗人刘希夷的作品。他的舅舅叫宋之问,是武则天时期的一个宰相。舅舅见他这词儿写的好就想据为己有,可他死活不肯,于是舅舅就找人把给杀了,装麻袋里往外面一丢,就完事儿了!
曹宇一听就吓了一跳,连忙用手去扶了扶后脖梗子,呢喃道:啥玩意儿啊?为了那么首破诗,就把个大活人给杀了?这也忒吓人了吧?你该不会又是在编故事吓唬我呢吧?
闫婷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兵不血刃地淡淡道:是啊,就这么给杀了!这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在吓唬你!你想啊,那可是首好诗哎,得之可以名天下,谁不想要啊?不杀他,那还等什么呢?你还想留他过年吗?那时可没人知道会有温疫,哪能任由他回去到处传播啊!你说对不对?
曹宇心里那叫一个气啊!立刻就急道:你把人当作是瘟疫了吧?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给“咔嚓”了?说的就跟是闹着玩似的轻巧,这也太随意,太文艺了吧?还说就想回到过去,就是喜欢旧社会?这么血淋淋的惨无人道,还说这不是在吓唬我?!
闫婷婷也就想提醒他做人不要太花心了,否则有他好瞧的!没想到他竟如此当真,瞧他那伤心欲绝的样子,立刻就笑道:干嘛呀?你!吹胡子瞪眼的搞笑吧?!怪吓人的,还不让说了,至于的吗?!你是不是心里有鬼,所以才会显得那么的害怕呀?!
曹宇满脸都写着委屈,哀怨道:难怪你那么喜欢复辟呢!手握生杀大权,自然是不怕!可我害怕呀!这万恶的旧社会,动不动就杀人越货,视生命如草芥,草菅人命,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闫婷婷一听就很是开心,狡黠道:哎,我说咱能不能有事说事,别动不动就去怨社会呀?这跟社会没关系,谁让你那么讨厌呢!老想着到处去花,像你这种人那就是该杀!在哪儿都容不下你,刘希夷就是你的前车之鉴,西门庆不也死了吗?!
曹宇听了就是一呆,继而佯装吃惊道:什么?我还当是啥呢,原来你说的就是这呀?瞧把我给吓的!人不风流枉少年,好花,爱花,化作春泥更护花,那是死得其所,这下那我就放心了!
闫婷婷听了也是一呆,继而笑着好奇道:呵呵,那你以为呢?这就吓不死你了吗?难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简直就是个风流鬼投胎!让我三观尽毁,叹为观止,我也是服了!真想撬开你脑袋,看看那里面装的尽是些啥,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你不放心的吗?
曹宇一脸不屑道:当然有啦!我还以为他们想杀我,那是嫉妒我的才华呢!像我这种出口成章,一步十行的天妒英才,搁哪儿还不都是一样的招人恨嘛!这万一要是哪天我一个不留神,就语出惊人了,那不就等于是拉仇恨嘛,跟刘希夷似的,死的不明不白的,你说能不让人担心吗?
闫婷婷一听杀他的心都有了!于是冷哼道:呵呵,什么出口成章?我看你是出口成脏,找死呢,是吧?你不是不知道怎么死,而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你说老天怎么就那么不开眼呢?要是天妒你这叫花狂,那就该一个雷劈下来,让你尝尝不知是怎么死的真正滋味,那也算是天遂人愿!省得你到处去花,招人烦!
曹宇一听就坏笑道:嘿嘿,老天爷哪能像你似的眼花呀?那刘希夷不是死的很明白吗?
闫婷婷一听又来了精神,怒意全消,故意打趣着想把他往正道儿上引引道:哦?现在终于是想明白了吗?那你说说,他是不是跟你一样,都是死在这人不风流枉上流上了?
曹宇一听就尴尬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再说我也不上流啊!
闫婷婷不屑地冷哼道:切,你是不上流,猴子嘛,直接就下流了!可人不是猴子呀,他要是想风流,那就先得要想办法往上流,只有站在高出,出名了,才能有机会往下流呢!你说对不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像你这种想花想疯了的主,是不是人人得而诛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