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婷婷哪里能认下他的这番歪理!不由自主就抬杠道:我不信!什么狗屁的道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曹宇也是拿她没招,只得咽了口吐沫继续道:不信咱现在就去跟他盘盘道,看他究竟是要走哪条道!大道归宗你懂不懂?那意思是说,大道理的解释权全归咱老祖宗所有,让你都没处去跟他说理!只能来这儿求菩萨,告祖宗的,你说那是不是就只有一条道儿可走了?
闫婷婷见他疯疯癫癫的突然说出了这么些个道理,简直是逼得她无路可走,不禁大笑着故意刁难道:哈哈,看不出你这猪头猪脑,懂的还真是不少!叽叽歪歪挺能讲,是吗?那你能不能用一句话来总结一下,这直接与含蓄到底有什么分别啊?!
曹宇不无得意道:当然可以啦!在我看来,任何形式的主动表白那都算是直接,感受如何全看各人当时的心境,你要是心情好,就会觉得挺浪漫;你要不高兴,就会认为他这是在耍流氓!所以表白一定要选对场合踩到点儿,哪像是含蓄啊,不论何时何地,你都能嚼的有滋有味的!
闫婷婷大笑道:哈哈哈,爱你在心口难开是吗?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靠什么来打动她?
曹宇坏笑道:靠才华呀!只要有才华,就有人来仰慕你!纵有冰心寒胜雪,一捧烛光融化你!你瞧那些个名人,哪个不是左拥右抱的呀?别看他们都说自己是整天瞎忙和,可那不啥都没耽误嘛!
闫婷婷一听又大笑道:哈哈哈,怪不得你死也要抢先出名呢!原来就是为了等着人家来投怀送抱啊!
曹宇毫不掩饰道:那是当然啦!举目尽是花和雪,唯独冷暖未彰显,借来烛光星星点,冰封花红难消解!
闫婷婷一听,立刻随声应道:烛光难掩泪与血,凭窗不惧刺骨寒,借来春风三千里,花红叶绿铺满眼。
曹宇赶忙揶揄道:可我眼里除了狗血,就是瓜,唯独不见的就是你所说的那些个春光啊!
闫婷婷立刻不屑道:切!心境你懂吗?看得见的都是些花花雪雪,看不见的都是些世间冷暖,看山不见山,不光只是因为你被锁在此山中!各人的心境不同,就算是处在同一个环境里,那感悟也是各不相同的!
曹宇立刻就坏笑道:呵呵,说的好啊!那你现在的心境如何呀?都学会跟我抢词儿了,心里一定很舒畅吧?要不要这就找个房间,好好的再去感悟一下,这难得一见的春光啊?!
闫婷婷一听脸都红了,慌忙就啐道:我呸!想什么呢你!让你暖和暖和,就又想着要上炕了是吧?瞧把你给美的,德行劲儿的!臭流氓!
曹宇很是欲求不满道:我在冰天雪地里冻得是直哆嗦,您两手捧着个烛光,就非要冒充是来人间送温暖的,您这手上的烛光也就芝麻绿豆大的一点亮儿,连您自己都未见得能粘上它多大的光呢,还有余亮来暖和我吗?我是想跟你好好的聊聊人生,你想啥呢?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吗?
闫婷婷一听更是娇羞道:讨厌啦!谁稀罕你呀!别自己一人在那儿臭美了!讨厌鬼!
曹宇瞧她妩媚娇憨的样子更是得意道:嘿嘿,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小心戴眼镜的了吗?
闫婷婷听他居然醋意盎然的要旧话重提,就又高兴起来,眨巴着眼睛装傻道:不知道呀!是怕我看上眼镜哥的才华吗?那你也可以戴嘛!怕什么?哎,你还别说,你要戴上眼镜,那看着一定就斯文多了!给人一种很有学问的样子,多少能遮住点儿那一身的流氓气息,要不你试试?
说着便仰头望来,更加肆无忌惮地仔细端详起他那张黝黑的大脸,搞得曹宇恨不能头发都要站起来逃走了,浑身上下哪那都觉得不自在,像是要抖落掉这一身的虱子似的嫌弃道:切,我会怕他吗?!别逮着个机会,就到处去瞎瞄了!我眼又不花,戴什么眼镜啊?!
闫婷婷终于是在他那张黑脸上捕捉到了那抹期盼已久的红晕,虽是一纵即逝,但那也足够能让她乐上半天的了,不禁大笑道:哈哈,还说不怕呢!那你为什么会脸红啊?想不到你也有怕的时候!哎,不对呀!刚才你好像是说人家老眼昏花,怕看不清楚,才戴眼睛的对不对?怎么这会儿功夫就怕了他呢?你是怕我喜欢上他的闷骚呢?还是担心他戴上眼镜也挡不住花呀?
曹宇听了直摇头,叹气道:哎,我就够自信的了,没想到有人比我还要自信!真是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啊!
闫婷婷一听,他这不就是在把自恋当自信嘛!拐着弯的想要来损她?于是立刻就将脸一抹沉声道:说什么呢?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曹宇赶忙坏笑道:我这不在夸你嘛!做人就得要像你这样,相信自己!这话难道有错吗?
你瞧他这不是逗呢嘛!闫婷婷立刻挑眉冷哼道:切,你是那个意思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总拿人家当傻子!
曹宇立刻坏笑道:嘿嘿,你是不是坏事儿干多了呀?
闫婷婷一听就怒道:你才坏事多了呢!怎么说话呢你?!
曹宇哑然道:你要没干过什么坏事情,那你又怕啥呢?
闫婷婷不服道:噢,没干过坏事情,就不怕坏人了吗?就你这好话说尽,坏事做绝的人,我不得时刻提防着点儿呀?!
曹宇听了就尬笑道:呵呵,你别那么不自信嘛!以为自己是财主,就老怀疑别人是在惦记着你的钱?你要是从来就没害过人,又干嘛总担心着别人想来害你呢?那还不是因为你自己胆小,不自信,所以才会自己吓唬自己嘛!
闫婷婷不屑道:切,夜路走多了,难免会撞见你!这世上的阴谋还少啊,你不叫人家小心提防,却反过来让我放松警惕,可见你心里一定是藏着鬼呢!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