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一脸黑线。
寒姨教导素儿什么啊?!
休夫?
世间哪里休夫的?!
呃!
真的有。
寒姨就是休夫的典范。
素儿还没出生,寒姨挺着八个月的肚子和自己夫君和离,接下和离书的她,转手就甩给前夫一张休书,当时成为一段谈资。
算了,素儿还小,以后成亲,他再慢慢教导,目前最主要的是把素儿定下来,省着给别人定走。
长念关于苏阳和寒素的梦越来越频繁,梦不断的往前推行,苏阳没有如自己的娘亲的愿望去进入国学读书,而是继续留在镇上——镇上来一位张帝师,他在镇上开设书院,不少才子慕名而来。
自己家门有个张帝师授课,还入什么国学,为此苏家男丁一致认为,就留在镇上读书,这一决定乐坏苏阳,他不用像以前,半个月甚至二三个月才能回家,见一次素儿。
现在就在镇上求学,可以天天回家吃住,可以天天见到素儿。
苏阳乐,苏夫人却愁死。
她反对过苏阳在镇上读书,坚持让他进国学,可惜,男人们决定的事情不容更改。
苏阳十五岁生辰过去很久,他还没能如愿寒家下聘。
接二连三被他母亲用各种理由推掉,连他爹、几位叔叔都站在母亲那边,而每每他从书院回来,一堆的未出阁的女子来家里做客。
他再傻也知道自己的母亲,甚至变相给自己介绍对象。
在苏阳的眼里,再美的女子也抵不过他心中的素儿,美是千姿百态,但是素儿是唯一的一个,谁都无法模仿她的一颦一笑。
偏偏提亲,得家中的长辈去提才合礼数,为此苏阳烦恼不已。
可是梦了有了新的变化。
“什么?”
“夫人,少……少爷赛马受伤,现在德心医馆,情况……情况怕是不好。”阿武一身狼狈,身上衣衫染着不点血痕,脸上擦伤的伤口正渗着血珠,额角肿得老高,说到最后哽咽不已。
“你!!”
苏夫人急急踹了阿武一脚,什么都没说冲家门,直往德心医馆。
“怎样,怎样?我家儿子怎么办?赛马受伤那个年轻人。”一到医馆,苏夫人就逮到一个小药童急冲冲地问。
“夫人,有几个受伤呢,夫人你说哪位?”说着小药童又晃起脑袋里,“夫人不用担心,医馆救死扶伤,定能把你儿子救……哎,哎,夫人,停步,停步,你不能冲里面,大夫正清理伤口呢。”
小药童死活拦着苏夫人不给她进内堂,苦口婆心的劝道,“夫人,你就安心等吧,进咱们德心医馆就没有救不活的,咱们林大夫可是行医四十栽……”
小药童吹起自家坐馆大夫的医术废话一大堆,苏夫人正烦,又进不去,看不到自己的儿子,只能问跟在自己后面的阿武,“少爷怎么会去赛马?又是那个寒素鼓动的?”
不等阿武回答,苏夫人就悔恨的大声骂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寒素就是个祸害,始早有一天把我家阳哥儿给害了!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