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小妹让程氏恼火,指桑骂槐说一句,“人家没手啊,要你剥!快来睡觉!”
程氏突然发难,让长念生气,转念想到她是大山哥的娘,只能把气咽下去,对小妹说,“你去睡吧,不用替他们剥,他们能自己吃。”
兄妹俩敏感地想端起碗,躲到长念身后,长念及时拉住他们,“没事,姐姐在呢。”
说着,长念坐在二小只面前,挡住程氏不友善的目光,净手,一点点替兄妹俩撕肉,沾上些许黑酱投喂给兄妹俩。
“嗯。”小妹闷闷不乐地洗手,不敢抬头看长念,也不敢反驳自己的娘,只能小心翼翼回到程氏身边,睡下。
小妹睡下,就流鼻血,一下子流得前襟衣衫全是红血,这时候的程氏第一时间不是给闺女止血,而是第一时间来指责,“银枝、银雪,你们为什么要撞小妹,你们看,撞到流血了,你们怎么赔?!”
长念见小妹捂不住,快速端起炕桌上净手的水,用手掌沾水,示意小妹微微抬高头,在她额角、颈背拍上冷水。
长念不知道这样做的原理是什么,但是以前原主流鼻流,她爹就是这样用冷水拍,拍过后,鼻子会慢慢止住。
“程婶子,说话得讲个理!从始至终银枝兄妹俩都没和小妹玩闹过,他们怎么撞小妹?”长念见小妹的血慢止住,不客气地质问程氏。
“我哪不讲理,没有人撞,小妹怎么会无缘无故流鼻血?别以为有个当官的外祖,就能压我这个大伯娘一头,想都别想……”
程氏双手插腰,口水横飞地骂起来,越骂,越不像话,骂得银枝、银雪双双躲在长念身后,扯得长念衣服全是油。
程氏这一骂,把正准备睡的人全骂醒!!
秀洪和铁大山兄弟同时走进来,她沉着张脸,抱起银枝兄妹俩,对长念道,“长念,走,抱被子去和你六奶奶她们睡。”
“嗯。”长念应下,快速收拾四姐弟之前睡的被子,抱出来。
银树在后面,把兄妹俩未吃完的鸡汤端过去,结果兄妹俩不肯再吃了。
第一次,兄妹俩碗里留肉了。
“早些睡吧。”铁大山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带着二个弟弟离开。
显然,现在争吵,不适宜。
四月初五,天微亮,众人起来,各自忙碌起来。
晚上那点不快,众人选择忽略。
而程氏心中那点计较,过一晚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天是她程氏搬大屋子的好日子,她得开开心心的,一大早起来,特意穿一套新衣服,这衣服她花银子在成衣店买的,值得二两呢。
为了这次能扬眉吐气,她花三两买一枝银钗,她得让铁家人看看,她程氏离开铁家一样过得很好,她再也不是过去那个被人打骂的铁家妇。
程氏穿得像只花母鸡,骄傲起来啥活都不干,就这里走走,那里站站,就出一张嘴在那里指指点点,仿佛她在食之楼做事般,秀洪差点没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