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赵怀瑾躺了下来,抬起手臂放在了自己额头上,呼出了一口气。
萧云逸翻了个身,从衣袖里溜出了一张信纸,随着车窗一阵风袭来,纸张翻了开来。
信上所书:月初一,花娘子送其相公入书院,回程一路哭泣不止。后遂,花娘子每日在院中莳花弄草,与其黑狗嬉闹。
月中,书院休,花娘子偶见其相公,惊喜不已,飞扑入怀,紧紧相拥。
书院惊马,花娘子救治县令之子。
....
羽墨来到马车后,拾起地毯上的信,看完后脸色难看。心里暗骂,这暗影是怎么调教出了个呆子!
公子让其暗中保护花娘子安全,事无巨细禀告花娘子近况,谁知那暗卫连别人抱了几次,亲了几次都写得清清楚楚,这不是往公子心上戳刀子嘛。
得空了可得好好训斥暗影一顿,你不想要命了,我还想要命。
羽墨偷偷看了萧云逸几眼,见其眼底有淤青,心里叹了一口气,公子以前对女人不感兴趣,作为属下忧心不已,好不容易吧,公子喜欢了一女子,却成了亲虽然是假成亲,可那有什么名声可言,也是让人愁啊!
一袭黑衣的羽墨靠在了车壁上,想着心事,当今君上忌惮外戚,公子满身才华却不得不掩盖其锋芒,在世人眼里营造出浪荡不羁的模样,好比这马车价值连城,当真是公子喜爱如此奢华吗?
“你叹什么气?”
耳边传来如美酒般醇厚的嗓音,在发呆中的羽墨一下回过神来,公子何时醒来的自己竟不知。
“公子,羽墨只是一时间感叹时光如梭罢啦。不觉间已跟随公子六个年头了。”羽墨脸上一派淡定。
萧云逸坐起了身子,“是啊,六个年头了。羽画比你晚一年,也不知道羽画那小子如今在药王谷怎么样了。”
“公子,你这么确定羽画在药王谷吗?”羽墨又开始了煮茶。
“在药王谷,鬼医不喜任何人往外传消息,想必这么些日子都没有收到羽画的来信,肯定在药王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