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老和尚口里念念有词,然而眼睛还盯着花慕月他们。
一向厚脸皮的赵怀瑾被看得有些尴尬。
花慕月抬手揉揉赵怀瑾的脸颊,“别管他。”
而这个他自然就是指戒空大师了。
“是。”赵怀瑾那一丝不自在消失了,含笑将花慕月回搂在了怀里。
瀑布温泉就在不远处,知道了地点后赵怀瑾和花慕月也没打扰老和尚泡温泉,准备晚上两个人再来。
“相公,我们就这样走了,你娘会不会越发不喜欢我了?”
花慕月并不想和赵母结怨,怎么说都是相公的娘,自己和赵母关系弄僵,只会让相公夹杂中间左右为难。
“娘子,出来了就别想这事了。我有给母亲留信,想必她不会怪你。”
赵怀瑾他之所以将花慕月带出来游玩,就是要让赵母明白他的坚持。
然而花慕月是对的,赵母在得知赵怀瑾带着花慕月离开后,脸都气绿了。
“作孽啊!”赵母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她是个刚强之人,十年前在赵家一夕灭门之时,她拼命带着赵怀瑾逃了出来,这些年吃的苦没让她垮下,然而赵怀瑾对花慕月的维护让她如被针扎。
在赵怀瑾离开的第二日,林安平来到了赵家。
“婶婶,赵大哥说他要出去游学些时日,我带您回上河村,我娘一直念叨婶婶,见到您肯定高兴。”
身姿挺拔如一株青松的林安平出现在小院,赵母脸上总算是展露出了一丝笑颜。
“安平,这位公子是?”
从林安平身后冒出了一位锦衣华服、齿白唇红的少年郎。
“他啊,书院张大儒的儿子。”林安平拍着张翎肩膀说道。
张翎腿一弯,恼怒瞪了林安平一眼后,撤出一丝笑容和赵母见礼,“赵婶好。”
得知张翎的身份赵母倒吸一口凉气,张大儒的名号她是听过的,忙道:“张公子多礼了。”
同时赵母心思活络了起来,瑾儿在书院想必亦会结识一些贵人之子,心里仿若看到了希望,又高兴了起来。
“好咧,婶儿和你一起回上河村。”
“还有我。”张翎欢呼道。
“你凑什么热闹,回书院待着去。”林安平可不想爹娘招呼这位爷。
“没有我,爹同意你离开书院吗?”
林安平一噎,说不出话了。
“你也带我去打猎啊,你不是说过你们村儿山上可好玩呢。”张翎双眼放光,闪烁着向往之色。
林安平看了看张翎那如瓷的肌肤,在看了看他的细胳膊细腿,带着他打猎有点嫌弃,不情不愿点头,“好吧。”
赵母被送回上河村后,和街坊邻居唠唠嗑,日子过得倒也轻松,心里的郁气也消散了不少。
林安平一头扎进了深山打猎,好久没摸弓箭早就手痒痒。
三日后,张翎感觉自己这几天人走路都是飘的,他那脆弱的小心脏还在发颤。
第一日在山里就遇到了狼,若不是林安平及时射出的那一箭,恐怕小命就交代了。
张翎回头看了看那下巴长了青胡茬,目光锐利的林安平,只见他手臂拉弓,“咻”的一声,一箭射在了一只兔子的脖子上,张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翎兄,回去咯!今晚让娘做兔子肉。”林安平爽朗欢快的嗓音在林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