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主看着白宁叹了一口气,想起鬼医所言,“我的外孙不是一只金丝雀。”
“宁儿啊,爹爹有些事情得告诉你,阿染你也在一旁听着吧。”白城主下定了决心将白宁的身世说了出来。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半个时辰后,白城主摸着白宁的脑袋慈爱道:“宁儿,你跟着鬼医去学本事,白家什么时候你想回来就回来。”
白宁眼睛腥红,小手握成了拳头,点了点小脑袋,“是,爹爹。”
在晚上白宁偷偷摸摸跑去了鬼医的房间,委屈瘪嘴叫了声:“外祖祖。”
鬼医将白宁从身后拧了起来,塞到了被窝里。
白宁眨眨眼,咋感觉外祖祖把自己当个小动物这样提着?
“伸手。”鬼医声音冷冽。
白宁打了一个寒颤,立刻伸手。
鬼医把脉,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心里有点不好受,这是打娘胎里落下的病根,这孩子以后得自己带着了。
鬼医掏出了个小白瓷瓶倒出来一粒药丸,“吃了。”
白宁发呆:“啊?要吃药?”
正好进来的羽画看到这一幕眼角抽了抽,多么的似曾相识啊。眼珠子一转,羽画又笑嘻嘻凑到了鬼医身边,“师祖,我的呢?”
鬼医给了羽画一个白眼,将自己的小瓷瓶收好。
白宁见羽画要抢的样子,一把将药丸吞了下去,又立马握住喉咙,想吐出来。
羽画在旁边抿嘴偷笑。
“外祖祖,你给我吃的什么啊,好苦啊!”白宁脸皱成一团。
鬼医眼皮都不眨一眼,只道:“良药。”
羽画给白宁倒了杯水给他漱口,“师祖,我们为何这么匆忙就要走啊?”
鬼医看了羽画一眼,双眸变得深邃,淡然道:“去找你师父。”
“我师父?”羽画不由拔高了音量,心里惊悚,自己真有个师父啊!话说跟着师祖这么久,连这个师父的头发丝都没见过。
鬼医点了点头,给白宁的额头碰伤处擦药。
白宁感觉外祖祖的动作很轻柔,小眼睛珠子冒着贼光,抱住了鬼医,撒娇:“外祖祖,我要和你一起睡。”
鬼医的动作一僵,不自在的咳了咳,也没说话。
在夜里,白宁一会儿一脚蹬在鬼医肚子上,一会儿一腿横在鬼医脖子上。
鬼医额头的青筋冒了冒,抱起白宁将人丢在了外间小厮值夜的榻上,然而不到一刻钟又将人抱了回来。
三日后,不管白城主千般不舍,鬼医将白宁带走了。
“阿染,你同宁儿一起走吧,你也要回书院了,爹虽不希望你考功名,学点儿本事总归是好的。”
一听要和鬼医一路,见鬼医凉飕飕的眼神,白染有点头皮发麻,硬着头皮答应,“是,爹。”
“太好了,大哥。”
鬼医见白宁眼神亮晶晶的望着白染,扫了白染一眼,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没有说出口。
四人一路同行,向着南边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