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羽棋去拉马,羽墨拦住了他,眼睛锐利的盯着羽棋,严肃道:“你留下来,和羽画在庄子坐镇,保护花娘子及小公子的安危。公子不会有事。”
临走前羽墨又看了花慕月一眼,叮嘱道:“照顾好花娘子。”
羽棋冷静了下来,没有反对,转头才发现小妹像失了魂魄般,顿时心疼不已。
“大哥,相公和云逸他们有危险是吗?他们不会有事的,不会的。”花慕月摇头,不敢承认,眼泪涌上眼眶却倔强的不肯流下来。
羽棋将身子摇摇欲坠的花慕月揽着,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小妹,别害怕,妹夫和公子都不会有事的。”
“呜呜呜...”终究抵不过心里的恐惧,花慕月嚎啕大哭了起来。
羽棋见小妹如此伤心,他眼里闪过一股狠厉之色,咬牙道:“暗阁定会让刺客死无全尸!”
花慕月比不了羽棋他们冷静,对于刺杀而言,他们习以为常,她却是第一次见闻这种事情,还是发生在重要之人的身上,她亲眼见到那个如血人般的护卫在自己跟前咽气。
她作为大夫,她深知生命的脆弱,而相公不会武功,碰到歹人如何自保?还有萧云逸那个小时候满心依赖的逸哥哥,她不想他们任何一个人有事。
花慕月身子哆嗦了起来,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
闻讯而来的白染、羽画和白宁来时就见到这样一副场景。
白宁从白染身上溜了下来,小胳膊抱住了花慕月,声音稚嫩,语气真诚:“姐姐,别怕,宁宁保护姐姐!”
明明是那么软糯糯的声音,花慕月却觉得一股暖流涌上了心间,含泪对着白宁笑了笑:“有弟弟在,姐姐不怕。”
“师父,你别胡思乱想,我去把赵怀瑾给你找回来。”羽画没了平日的嬉皮笑脸,望了眼远方的密林,目光幽深。
他不担心公子,公子的武功脱险毫无问题,只是那白面书生,可别给我死在了里面。
羽画口中的白面书生赵怀瑾,在一个时辰前,发现了有些蹊跷。
他射中了一只麋鹿,却没有中要害,麋鹿逃了,他穷追不舍。沿着血迹,一开始是他确定是麋鹿的,可突然分叉多了道血迹,他的麋鹿难道还能分身不成?自是不能。
赵怀瑾摸了摸地上的血迹,干涸程度不一,心里生出了警觉,顺着一道血迹,一趴开草丛,赫然躺着一个眼珠子瞪圆,死不瞑目之人,而这人服侍打扮,是萧府的护卫无疑了。
赵怀瑾抚下了那护卫的眼皮,心里生出了一种不妙之感,他得赶快离开这儿。
赵怀瑾一路小心翼翼,轻手轻脚以免动静过大,一瞬赵怀瑾捂住了嘴巴躲在树干后,防止发出声来。
他见到了几个黑衣人,将一个小护卫围着,一人快准狠一刀将那小护卫毙命。
赵怀瑾心跳得厉害,他知道他出去只是给对方添了人头,也救不了那死去的小护卫。
赵怀瑾快速掩入树丛之中,屏住呼吸,等着那几个黑衣人离去。
在那几个黑衣人离去一刻钟后,赵怀瑾才从草丛里出来,急急地向着密林外走去,祈祷能遇到在外守护的护卫。
只听箭羽离弓那“咻”的一声,如飞雨流星的一箭射向赵怀瑾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