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琦回神,恢复了大家闺秀的模样,回道:“是女儿在岐山县去灵隐寺祈福,有过几面之缘,谈不上熟识。”
妇人压下心里的疑惑,接着问道:“琦儿,你可知道那女子是谁家的小姐?”
花琦心里呸了一声,不屑道:“母亲,什么小姐,就是一村妇,旁边是她相公,是一穷酸秀才。”
妇人心道,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吗?
此妇人正是花琦之母,花蒋氏,乃前吏部蒋侍郎之庶女。
见母亲有些走神,花琦适时打住了话题,不再谈论花慕月,问道:“母亲,女儿去萧府这样真的好吗?”
“琦儿,你和母亲一起去是探望花老夫人,晚辈探望长辈有何不好?”
花琦觉得不妥,母亲昨日听闻那萧云逸回府,明日就带着自己去探望老夫人,她觉得有些上赶着,会让人看轻了去,可见母亲心意已决,她说不出个不字。
“琦儿,我们去那云霓阁看看有没有新料子,给你做几身冬裙。”
“琦儿谢过母亲。”花琦笑盈盈的跟了上去。
花蒋氏看着自己花骨朵儿般的女儿,不由感慨自己老了,就算老爷在京被狐媚子迷住又如何,自己有一儿一女傍身,只盼着琦儿早日嫁入萧侯府,才了了她的一桩心事。
在回府的马车上花蒋氏,闭眼脑海就浮现出在街上对花慕月那匆匆一瞥,简直太像了,其实她并未看清那女子五官长什么样,但那种气韵太像了,凭什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还要骑在自己头上!
“咔嚓”一声,花蒋氏手里的一只玉簪应声而断,花琦睁开了眸子,惊恐的望着母亲,她没有错过母亲脸上一闪而过的怨毒之色。
“母亲?”花琦担忧问道。
花蒋氏对着花琦慈爱温和的一笑:“琦儿,没事,一只玉簪断了罢啦。”
花琦望了一眼花蒋氏手里价值千两的玉簪没有再作声。她上次见母亲如此还是府里姨娘有了身子,只是后来那姨娘福薄生产时一尸两命罢了。
回到花府后,花蒋氏召来了自己心腹蒋嬷嬷。
那蒋嬷嬷是在蒋府就跟着伺候花蒋氏的,见花蒋氏的样子就知道她有心事了。
“夫人,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蒋嬷嬷给花蒋氏捏着肩膀问道。
“我看到那贱人了。会不会是那贱人的女儿?”花蒋氏愤愤然,眼里起了杀心。
蒋嬷嬷一听,不用问就知道夫人说的贱人是谁,脑海里就浮现了一位温温柔柔一笑起来露出一对梨涡的少妇。
蒋嬷嬷就笑着劝道:“夫人,那人早就一撮土了。那人的女儿是奴婢亲自灌的药,在奴婢眼前断气儿的。夫人想必是最近太操劳了。”
蒋嬷嬷这么一说,花蒋氏的心里畅快了不少,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蒋嬷嬷不用按了,歇歇吧。这个赏你了。”
蒋嬷嬷打开娟帕是一根断玉簪,还是乐滋滋收了起来,虽断了,这玉不是凡品,还值很多钱呢。
“也是最近太累了,忙着给琦儿置办嫁妆,将来琦儿出嫁得十里红妆。”花蒋氏将新买的金钗插在头上,照了照镜子。
她当初出嫁,主母把持中馈,十二台嫁妆就打发了,她要让她的女儿风光大嫁,她的琦儿将来可是侯爷夫人。
“夫人,奴婢帮您梳头吧。”蒋嬷嬷很有眼力上前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