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舅早就习惯了萧云逸这轻佻又不着边际的样子,不打算和萧云逸绕弯子,用长者的口吻说道:“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来意,你府上的侍者打伤了我儿,总得给我个交代。”
不待萧云逸开口,听闻曹国舅来访的羽画冲了出来,嚷道:“我没去找你,你还来找上门来了,子不教父之过,你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在家好好管教你那龟儿子!”
曹国舅的脸色一下黑如锅底。
“我打他?他有本事别叫人帮忙,多打一算什么英雄好汉!羽墨,你放开我!”若不是羽墨拦着,羽画冲上前去就要将曹国舅衣领拧起来。
见曹国舅要动怒,眼神暗示了随他而来的护卫拿人,萧云逸出来了打圆场,佯装训斥道:“羽画不得无礼,在曹国舅面前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
羽画安静了下来,在外人看来就是被萧云逸呵斥得不敢作声。
“原来是曹国舅啊,恕在下眼拙没认出来。”羽画没再冲上前去,依旧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云逸贤侄,我看你府上的人规矩可得好好的管管。”曹国舅不理会羽画不将其放在眼里,一副长者的口吻对萧云逸说道。
“国舅爷说的是,你也是见识到了,平时我可头疼了,想必你也知道我这四大侍者也不是下人,君上为我挑选的玩伴侍读,我这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萧云逸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
曹国舅听后,心里只觉一口气憋着,又不是皇子,君上还给他配伴读!他的琨儿可没这个待遇。
“不管怎样,琨儿被打是事实,不能这样就算了。”
曹国舅话落,羽画像只炸毛的小猫跳了起来,怒道:“确实不能这样算了,你儿子调戏我未婚妻我打他一顿是便宜他了,我们这就到君上面前说说理去。”
萧云逸一阵诧异,不过很快面色恢复如常:“羽画休要再闹了,君上国务缠身,作为臣子该为君分忧才是。个人家事扰君,你看你有一点臣子的样子吗。”
也不知是这一番指桑骂槐起了作用,还是曹国舅想到了儿子素日的秉性,没有了先前来兴师问罪的气势。
“那女子不是一个丫鬟吗?你未婚妻?”曹国舅一副怀疑的样子,只以为这是羽画的借口。
“那就不劳国舅爷操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能作假不成。”羽画用一副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眼神看向曹国舅。
想起羽画乃商贾出身,怪不得如此粗鄙,娶个丫鬟也不足为奇,接连对那传闻中天下第一公子的四大侍者也没了了解的兴致,不足为虑,又觉得在此和其对峙简直自降身份。
萧云逸的眼神可是贼精,看出了曹国舅态度微妙的变化,对曹国舅说道:“国舅爷,看到云逸的面上此事作罢,我代羽画向琨弟赔礼了。”
“不敢当!”留下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后曹国舅不看众人一眼起身告辞。
曹国舅走后,萧云逸用戏谑的眼神看着羽画,呵呵笑了:“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羽画不敢看萧云逸的眼睛,突然感觉有点心虚,半夏还没答应自己呢,她要是知道自己说她是未婚妻,她会不会生气,不理自己啊?自己要是求娶半夏,外祖父要是不答应怎么办呢?
越想羽画越觉得心虚气短,抓耳挠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