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在很久之前,他已经暗中为自己和孩子筹谋。
心中微微颤动,江念的目光停在薄霆厉身上,点头应下,“好。”
薄霆厉没有说话,揉了揉她的头发,抿唇一笑,递给她一杯温水和几粒药片,“早早治好,孩子们都等着你呢。”
握住水杯的手微微一僵,江念抬眸望向他,“我住院这事儿,家里人知道吗?”
薄霆厉在她对面落座,望了眼墙上的点滴,这才缓缓说道,“孩子们和家里老人都瞒着,对外宣称你出差了。”
“只是学校那边,”薄霆厉目光落在她身旁,幽幽道,“你昏迷时,一个叫沈复的男同学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
在说这话时,他刻意在“男”字上加重了音量。
微蹙眉头,江念十分不解,“他打电话来做什么?”
“兴许是关心你,也说不定。”话里话外,有着无限深意。
闻言,江念挑眉,难以置信地开口,“你吃醋了?”
不管不顾地站起身,将她手中的水杯一把夺过,蹭地一下放在桌子上。
大手一挥,将女人揽在怀里,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言外之意,沈复就是那一粒明晃晃的沙子。
躲在他的怀里,江念的语气带着笑意,“那是我的学生,旁听过我几节课,吃什么醋?”
抱着她的手臂加重了力道,薄霆厉俯身贴面,“那也不行,除我以外,凡是靠近你的男人都不行!”
一旁传来低低的笑声,江念捂嘴偷笑,“朝朝也不行?”
薄霆厉低头看了她一眼,不期而遇与她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那也不行。”他的语气很是霸道,毫无商量的余地。
未等江念出声,他话锋一转,亲吻着她的手背,“我什么时候才能转正?”
“什么?”江念转了转眼珠,明白他话中的深意。
弯了弯唇角,他都没有用行动向她证明,空口白话的,她怎么信?
四年前仓促地结了婚,没有求婚,没有仪式,她就那么嫁了。
四年后再遇到这个人,他还是没有求婚,她怎么嫁?
更重要的是,她可没忘记,距离他和闻笑,也就是黎湾湾的订婚宴并未过去多久。
“算了,”薄霆厉抿唇回道,“这事以后再谈。”
毕竟两人身处病房,实在不是一个求婚的好时机。
不过,想到此前薄二夫人所说的,拍卖会的南非粉钻,他心中有了主意。
那颗粉钻光彩照人,跟江念十分相配。
正当两人你侬我侬之时,门外的敲门声不恰当的响起。
开门的那一瞬,薄霆厉面色铁青的盯着秦五,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什么事?”
秦五微微俯身,局促中带着裹狭,“先生,黎湾湾跑了。”
薄霆厉一脸不耐,沉默好一阵,出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关押黎湾湾的地方,是铜墙铁皮做的牢笼,仅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打不开。
除非,秦五手底下有人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