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月和顾义两人随着三皇子和齐国公进入县衙。
刘捕头远远的看到了,他迅速的后退了几步躲在柱子后,等他们一行人走远,他快步跑去禀报县太爷。
县太爷听完,在屋内来回转了几圈,“你去……”
吩咐到一半,想到三皇子的侍卫都是高手,刘捕头恐怕还没接近三皇子他们住的院子就被发现了,遂改了口,“你去书院跑一趟,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刘捕头应声,转身往外跑去。
县太爷又转了几圈。
三皇子和齐国公去书院,他本想跟着同行,被三皇子拦下了,他隐约感觉到三皇子和齐国公这次来并不是真的为老先生中毒的事……
回来后,他一直胆战心惊。
三皇子进了院中,吩咐侍卫带宋宛月和顾义去偏房内等着,让姚大夫跟他们进去。
到了屋内,齐国公坐在桌边,左手放到桌子上。姚大夫把药箱放在地上,拿出脉枕,坐在他对面给他把脉。
三皇子慵懒的坐去主位上,示意侍卫上茶。
郑御医和刘御医等着看好戏。
齐国公身体很好,这些年几乎没有什么病灾,他说自己身有顽疾,无非就是想要找姚大夫的麻烦。
把完了左手,姚大夫又示意齐国公伸出右手,两只手把完以后起身,躬身,“在下医术浅薄,并没诊出国公爷有什么陈年顽疾。”
“医术浅薄?”
三皇子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茶叶,眼皮都没抬,“连十……十五日睡的解药你都能很快的研制出来,竟然诊断不出来国公爷的顽疾?我看你不是医术浅薄,是不想给国公爷诊治吧?”
“三皇子明鉴……”
姚大夫腰身弯的更低了,却没有下跪,“草民确实是医术浅薄,不如让两位御医把下脉。”
三皇子拨弄茶叶的手一顿,微抬眼皮看他,眼中的凌厉直逼姚大夫。
姚大夫低着头,仿佛没有感受到。
“草民就是一个乡野大夫,论医术确实比不上两位御医,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天没有查出老先生中的什么毒。至于研制出了解药,纯属侥幸,还请三皇子让两位御医展露医术,让草民长长见识。”
“咣当!”
三皇子把茶盖盖上。
郑御医和刘御医吓得心里一跳。
姚大夫依旧维持着躬身的姿势。
“好一个侥幸!今日你再给本皇子侥幸一个,如果诊断对了国公爷的顽疾,我便饶了你这条命,如果诊断不出,你就断了自己的右手吧,免得你借着老先生的事以后沽名钓誉,骗更多的人。”
“草民确实查探不出。您有令下,草民不敢不从,但在自断右手之前,草民还是想看看两位御医的诊断,还望您恩准。”
啪!
三皇子抄起茶盏砸在他的脚下,“大胆,你既然跟本皇子讨价还价!”
郑御医和刘御医都被吓了一跳。
“草民不敢。”
姚大夫维持着躬身的姿势,低着头,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异样。
三皇子怒火中烧,就连太医们见了他都是恭恭敬敬的,一个乡野大夫竟然敢站着跟他回话。
“跪下!”
散落的碎瓷片就在脚下,茶水也流的到处都是,姚大夫后退了两步,跪了下去。
郑御医和刘御医看的目瞪口呆。
齐国公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