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耳皱眉:轻浮。
项心慈没什么情绪,仿佛这身衣服都不是穿在她身上:“嗯,因为觉得不至于太费神,仅凭美貌就可以,所以特意准备了一下,希望你能喜欢。”
容度勾着长尾的手一僵,节奏还是没有在自己手里,却没有松开,因为很长,并不影响两人走路,他勾缠在手指间,跟着她的脚步,决定放下一些试探:“我是真心求娶。”
项心慈也没有将垂带收回来的意思,过来一会,也真心实意:“谢谢。”她父亲很高兴。
“你和莫世子的事,我相信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计过往,共担未来如何。”
“……”
容度并不急,慢慢的跟着,那天的情形仿佛历历在目,却又过于遥远,记忆没有依凭,甚至不值得回忆。
他不需要短短一个回眸,他觉得如果放下芥蒂,重新认识,他们不会厌恶彼此。
项心慈慢慢的走着,进到一个小亭子,看着半山葳蕤的风景一望无际的山林,才停下来,风吹动她的头发、衣袋,漏出一缕朱红又很快掩下,有种天高鸟飞的畅快:“谢谢你的好意,不用浪费你的时间。”
容度闻言,看向她,松开了一路牵着的长带,负手站在一旁,带着俯看众生的散漫:“你觉得你能嫁到更随心的。”他没有说更好,未免太看轻他求娶的人。
“不能,只是我还不想成亲。”
“你不觉得你这话太儿戏,什么时候算想,还是你就不打算成婚?如果我所料不错,你不定亲,你甚至踏不出令国公府。”容度看着她的神色。
项心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依旧望着山中景色,似乎完全没有被人戳住痛脚,实则她也确实不像上辈子那么向往外面:“还好。”
容度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样子:“你何必,嫁给我至于你没有任何损失,也定不会让你在任何人面前受了委屈。”这是他给的承诺:“你的出身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约束,我容家海上经营多年,未来你也可以远离纷争,在自己的地方有你自己一方净土,甚至我容家女眷,也随意外出行走,领略百国风光。”
项心慈看他一眼。
容度目光肯定。
“你不是说你要在京中定居?”
容度闻言一愣,被抓了个措手不及:“京中……自然也有房舍……”
项心慈又无所谓的转回去,继续看山中的绿:“我还不想成亲。”
容度竟不知道她如此冥顽不灵:“你就那么喜欢这里的浮华乱世,就大梁现在的风气,不出二十年必乱,你留在这里能做什么,等着王朝的颠覆颠沛流离!”
项心慈抬头望着天:是哦,她都忘了这事了,也是,她是最后的胜利者、实际利益的参与者,谁会记得自己怂恿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