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你死一万次也难以弥补你小姐受的委屈!”
秦姑姑无话可说,那是事实。
“你还真是放心。”项逐元语气讽刺:“若以后容度不再是你家小姐的未婚夫,你让七小姐如何自处。”
秦姑姑瞬间一惊,为何不是,项世子要阻小姐出嫁!秦姑姑心里闪过惊恐,却不露半分情绪,磕的更狠:“奴婢明白,奴婢明白——”
“你最好真的明白!”项逐元带着人甩袖而去。
郑管家急忙起身跟上,才发现血从世子的袖笼间滴下,世子脖子里一道道深可见血的挠痕。
郑管家的头瞬间垂的更低了。
葳蕤院里静了很久。
庄姑姑确定煞神走了,叫了两声一动不动的秦姑姑,赶紧去拿锅底灰。
秦姑姑缓了很久,靠着丫头的手平稳下自己,让跑出来的锅别添乱,转而扶住庄婆子的手起身。
庄婆子轻易揽起她。
秦姑姑被勒的难受:“我房间有药……你们都散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焦耳你先去看看小姐睡下了吗?”
“是。”
庄婆子借着月色扶着满头是血的秦姑姑,再想想自己一来就被打了板子,如今秦姑姑又这样,不禁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那世子怎么能随意进出小姐的闺房……”
“闭嘴。”秦姑姑顿时又是一阵头晕眼花。
庄婆子急忙扶好秦姑姑:“我不说,我不说。”
秦姑姑叹口气,她这才哪到哪,今天跟着小姐出去的其她人,才是倒了霉,被打死了都不知道找谁喊冤:“不该说的话别说。”依附过人得到过的东西,其他地方自然要受制于人。
好在小姐没心没肺,世子也克己守礼,对小姐尊重有佳,否则有一个算一个,怎么来的怎么看不见天日。
……
翌日。
容占奎皱着眉,吩咐下人再次巡院,搜查所有可疑痕迹。竟然有人刺杀容度!
……
同一时间。
项逐元告了假,脖子上的抓痕太深,项逐元怀疑她半截指头都进去了,真是胡闹,要不然怎么粉都挡不住。
项逐元将镜子叩下。
郑管家小心翼翼的帮世子换药,看着世子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更是一句埋怨的话都不敢说,更不要提世子手臂上恨不得撕下世子一块肉来的伤,七小姐太狠了些。
“我这伤最近都不用出去见人了。”
郑管家听着世子无奈却不难掩宠溺的口气,不说话。
“没有分寸。”
郑管家将膏药盖上,怎么有分寸,,莫不是世子希望七小姐下次挠轻点?郑管家心里叹口气,说不恐惧不可能,应该不会拉着令国公府万劫不复。
……
葳蕤院内。
项心慈一身灯笼长裙,坐在敞亮的书桌前,绣腕提笔,肤色如玉,在宣纸上仔细画着手里的图。
秦姑姑眉目慈祥,不时看认真作画的小姐一眼,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
项心慈被看的次数多了,微微回头。
秦姑姑便觉得有仙子从山的那边飞了过来,要不然怎么能那么娴静好看。
项心慈看着几步外额头上包着纱,还在编络子的秦姑姑,这事……
不可能不被打。
放自己身上,也会拿善奇出气,甚至不止一次打过不告诉自己项逐元去哪的洪管事,气到顶点了,就是打死了事。哎,委屈她了:“秦姑姑,我给你画一幅头面吧。”
秦姑姑不敢:“使不得使不得。”
那算了,还得换颜色,确实麻烦,项心慈转过头,长发及膝,继续画手里画。
秦姑姑没等到小姐再次开口,又想了想,凑过去:“不如小姐画完这副,再给奴婢画……”
“……”
…
明西洛路过野荒山脚下,停下,听到那边的对话,叫来属衙的下属:“去打听一下,谁在收购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