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朗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得把大家伙都给召集到一起好好的讲一讲这个事情呢?你们放心,只要是用到人手,我这里都可以给的,后面我就要忙着跟北狄的四王子商议换俘虏的事情,我已经跟他讲好了,只要是活着的北狄人,都可以用东西给换回去。”
许棣说:“这倒是个好法子,咱们现在正好是缺钱用呢,要不你就全让他们用金银珠宝给换吧,正好他们把咱们的城给毁了,再给咱们前咱们建个新的,你就跟他们讲,不怕你们过来毁我们的家园,反正毁了你们还得再给钱让我们重新建一个。”
卫朗听了,哈哈大笑,说:“还真是这个理呢,行,我就这样跟他们讲,坏了别人家的东西,哪里有不赔的道理呀。”
许棣说:“还有那什么牛羊呀,毛毯绒毯呀,能多要就多要,这些东西在他们那里不值钱,咱们有办法让这些东西更值钱的。”
卫朗走了之后,张兆慈问许棣:“你这是又想到什么事情了呀?”
许棣说:“我要重新建一个边塞城市,这个城市可不光光是一个地面上的城市,我还要在这个城市的地面下建一个城市。”
张兆慈说:“你快歇着吧,现在盖个房子都费劲,你还要弄个地下的,老老实实的把房子给盖起来就好了。”
许棣说:“哎哟,我的娘呀,我这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机会,满腔的热情,总得让我去试试呀,反正咱们现在也算是手里有钱了,为什么不去做?”
张兆慈说:“哪里有什么钱啊,你觉得卫朗让人家拿钱过来换人他就拿钱换人吗?”
许棣笑着说:“我可没有光盯着那些人,还有那些马呢,您以为那些马既然来了,就能走吗?那可都是成年的战马,基因优良,现在咱们大梁什么最值钱,战马最值钱,我要在这一片建一个马场,不光是养这些马,我还要培育更多的优质战马。”
张兆慈笑着说:“你这是农夫当够了要准备当马倌吗?”
许棣笑着说:“对呀,难得的机会呀,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我决定了,就在咱们河西县城的西边,建一个马场。”
张兆慈说:“还你决定了呢,你先过来我看看你那肩膀你那腿,肩膀伤面的伤早就又裂开了吧,还有你的腿,处理的好不好,一个处理不好你可就成了瘸子了。”
许棣笑嘻嘻的说:“我一个著名外科大夫的儿子,还能不知道我这伤处理的好不好,您就好好的养着吧,我保证过些日子就活蹦乱跳的好不好?哎哟,我得把家梁找过来,给我找些纸笔过来我把需要做的事情都好好的写一写,看看怎么安排比较好。”
许荛对着许棣摆了摆手,许棣说:“爹呀,您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好好的养着吧,您放心啊,您那工作现在我保证帮你做的好好的,保证让您不用操心劳神的就能有一个可行性最强的方案。”
许荛对着许棣依旧是摆了摆手,许棣笑着对张兆慈说:“看我爹,这到底是啥意思呀,是同意我呢还是反对我呀,爹,您就好好的歇着吧啊。”
许栀看自己的哥哥这是在逗自己的爹呢,赶紧走到许荛的身边,拉着许荛的手,说:“爹爹,您不要着急,哥哥这是跟您闹着玩呢,等您养好了身体,再去做这些事情就好了。”
一家子正在闹着玩呢,躺在襁褓里面的刚出生才一天的二公子醒了,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拉了尿了,瘪了瘪嘴,接着就是一阵响亮的哭声。
路嬷嬷赶紧上前抱起他,轻轻的拍了拍,说:“哎哟,小宝贝呀,这是怎么了啊,别哭,别哭,嬷嬷看看你是不是尿了呀,尿了咱们就换个尿布。”
许棣听到这一阵的哭声,直觉得脑仁生疼,说:“这个家伙,真是不听话,我都跟他讲了让他晚些时候再出来,他非得半道上出来,害得咱娘那么危险,等我再好些,能起来了,我就抓过来打他的屁股去。”
许栀已经凑过去看着路嬷嬷给解开了襁褓,结果还真的是尿了呢,路嬷嬷给换了尿布,许栀看着弟弟红红的皮肤,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不由得眼睛一亮,对路嬷嬷说:“嬷嬷,好嫩呀。摸起来跟豆腐一样呢。”
路嬷嬷一边给小宝宝把被子包起来,一边说:“才生出来一天呢,可不就很嫩吗,等以后再长长就不这么嫩了。”
许荛跟许棣是带着最后一批人从城里撤出来的,钱县丞当天晚上就带着几个家丁从北门出去,钻山林去了甘州,李主簿就带着一些差役,衙役,忙着组织人员撤离,李家又因为住的地方靠近西城门,更是第一批到这边来的,来了之后李家人也没有闲着,帮着安抚大家,帮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李家的孩子不是娇养的,都能够坐在支在外面空地上的大锅灶前面烧火做饭。
张兆慈喝的小米粥就是李夫人帮着给熬的,李家离得近,再加上他们家还有个小孩子,那些精细的吃食带的就多,半夜里侍卫背着张兆慈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李夫人吓得魂都飞了,帮着安置好了张兆慈,又给烧了红糖水,早早的给熬上了小米粥,等到张兆慈醒了,就喝到了热乎乎的小米粥,这会锅里不光是熬着稀饭,李夫人还给煮上了几个鸡蛋。
李夫人看鸡蛋已经煮熟了,捞出来放到一个瓷碗里面,对李悦溪说:“溪儿,你把这个给你婆婆送过去。”
李悦溪脸上一红,站起来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接过碗就往许家的帐篷走,订了婚的人,是可以称呼对方为公公婆婆的,许棣现在也称呼李主簿夫妻两个岳父岳母。
李悦溪端着鸡蛋走进帐篷,帐篷里面还是挺热闹的,许棣腿跟肩膀受伤了,倒是不耽搁他说话,他逗逗许荛,再逗逗许栀,跟张兆慈斗斗嘴,看到李悦溪进来,张兆慈笑着说:“哎哟,咱们许棣的小媳妇来了呀,悦溪呀,你可得好好的管一管许棣这张嘴,什么都是张嘴就来,那可不行呀。”
李悦溪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进来也不是,不进来也不是,端着一个碗就站在帐篷门口。
路嬷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过去接着那个碗,拉着李悦溪进来,嗔怪的对张兆慈说:“你这个当人家长辈的,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晚辈呢,你还嫌弃咱们大少爷话多,我看就是你没有给大少爷做好了榜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