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拿出自己的一个本子,里面记录了自己所知道的人的各种关系图,他顺着明国公的那条线,找到了三皇子身上。
许棣冷笑两声,原来根子是出在这里,既然都是老熟人了,那就不用怎么客气了,许棣盘算了半晌,觉得下一步自己的工作重点,应该放在帮助失地的老百姓重新那会自己失去的土地,毕竟,这个世界上,土地是最重要的东西,对于很多人来说,失去土地,就是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根基。
许棣把袁县丞跟佟主簿找到一处,直截了当的说:“二位大人,我想要把当年周家从老百姓手里夺去的土地帮着老百姓拿回来。”
两个听了,面面相觑,愣了半晌,说:“大人,这个是个好事,但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很多人家背井离乡,咱们就算去找那些人,估计已经有很多不在人世的,这么做,万一惹恼了周家人,说不得会让他们反咬你你一口啊。”
许棣摆了摆手,说:“世上无难事,别怕困难多,只要你想要去做,还能做不好吗?咱们下一步的重点,就是把当年受周家欺压的老百姓找出来,这件事情还不能大张旗鼓的做,要悄悄的做,万一让周家提前知道了,做好防备说不得咱们还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袁县丞说:“大人,那你说怎么做吧,你说怎么做,我按着你说的去做就是。”
许棣过来几个月,袁县丞是看明白了,自己的这个上峰,不是个省油的灯,有胆识,有计谋,最重要的是,他心怀百姓,跟着这样的人做事情,袁县丞觉得就算是得罪人,也是值得的,人活这几十年,总得做些让自己能够津津乐道一辈子的事情不是?
那边佟主簿也表忠心,说:“大人,袁县丞说的对,您有什么事情吩咐下来就是,我一定好好的去做。”
许棣点了点头,说:“我先谢过二位大人,你们要记住一句话,这个世界上,办法总比困难多,前面有困难了,想法子解决了就是,没有必要怕这个怕那个的,咱们是做父母官的,不为民做主,好不如回家卖红薯呢,你们说是不是?”
两个人连连点头,许棣不想把京城打听到的事情告诉这两个人,告诉他们无益,只会给他们增加压力,不过让他们把当年的苦主找出来还是可以的。
分配了工作任务之后,许棣又去了小王庄兵营。
随着进驻,兵营里面的环境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好,那些当兵的最喜欢的就是训练场,不仅仅是有操场,演武台,还有沙坑,各种各样的训练器具。
许棣去的时候,训练场上人声鼎沸,除了在兵营门口执勤的,在许棣给划出来的一大片土地上种菜的,就连郑伯源,也泡在训练场上。
郑伯源看到许棣过来,笑着对身边的将士们说:“你们别看许大人文文弱弱,他单兵训练成绩可是比你们每一个人都好。”
将士们知道这位许大人是新科状元,乍一听到郑伯源说单兵训练比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接着就有很多人不服气。
许棣现在早上依旧是早早的起来练拳,人养成了习惯之后,一天不做就不得劲,所以,就算是离开雁门关这么多年了,许棣自己感觉,如果让自己再回训练场,估计不用怎么适应,训练成绩就能够很好。
许棣摆了摆手,谦虚的说:“别听你们郑将军瞎说啊,我那个时候才几岁,现在多大年纪了,我都离开训练场这么多年了,怎么能够跟诸位相比呢?”
郑伯源笑着说:“你这样可就不对了啊,咱们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你说你藏着掖着的,这不是让我们这一帮大老粗看不上你吗?”
许棣看郑伯源不让自己轻易的过关,索性划下道,说:“那你说吧,你要怎么样?”
郑伯源其实很想跟许棣比试一场,当年郑伯源可是跟着许棣训练过的,许棣的本事他很清楚,但是那个时候他基础不好,想要赢了许棣那是比登天还要难,今日不同往昔,自己一个成日里泡在训练场的人还能比不上许棣这个整日里忙于政务的人吗?
郑伯源舔着脸,说:“许大人啊,要不然咱们俩比试一场吧,我真的是很想跟你比试一场。”
许棣听了,看了看光着膀子的郑伯源,郑伯源这几年长高了很多,因为在越州待过,身上的皮肤晒得黝黑,常年训练,胸肌发达,一块一块的腹肌在阳光下闪着光。
许棣笑了笑,说:“你说吧,你想要怎么比。”
郑伯源没有想到许棣这么容易就同意了,愣了下,接着说:“障碍训练场的训练项目过一遍,然后负重绕着训练场跑十圈。”
障碍训练场是许棣帮着设计制作的,能用砖头的就用砖头,不能用砖头的就用木头,总之,那四百米的障碍训练项目一个都不少。
许棣点了点头,说:“障碍训练项目如果有掉下来的,需要从头开始跑,你看怎么样?”
郑伯源连连点头,许棣脱了自己的外裳,上面是白色的中衣,下面则是皂色的裤子,直接去障碍训练场的起跑点站定。
自己的将军跟县令大人比赛,这可是很稀奇的事情,营利的将士们都停下手里的工作,围在障碍训练场的两侧。
许棣简单的做了一些准备活动,看了看郑伯源,郑伯源的一个偏将当作临时的裁判,给两个人喊了开始的号令,两个人就像两支离弦的剑一般直冲了出去。
训练场上接着就想起来一阵震天的加油助威的声音,隔着二里地都能够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