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有人想到永宁侯,这个时候,才有些上了年纪的人想起永宁侯的出生,永宁侯的父辈祖辈都是骁勇善战之人,特别是永宁侯的母亲,更是有传言称,许家的这位太老夫人,亲生母亲是当年那位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大长公主,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有很多事情能够解释的清楚了,当年大长公主坑杀北狄,退敌大燕,更是跟西南那些深山里面的土司相交莫逆,这样一个精彩绝艳之人,生出来的后代能够是泛泛之辈吗?
京城一些名门里面甚至有一些传言,说当年大长公主曾经立下誓言,她终身不山,她的后代誓死效忠大梁皇室,但是大梁皇室却得保证她的后代的性命安危,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交换条件,当初梁承帝将一直养在冷宫之中的十二皇子秘密送出宫,放到远在河西的许荛身边教养,就能够说得过去了。
宁氏从外面回来,因为喝了一些酒,脸色还是红扑扑的,看到世子在房中独坐,笑着说:“世子,你这是在想什么事情啊?”
世子良久才抬起了头,怅惘的说:“夫人,我现在才发现,我就是一个很平庸的人,舅爷是我的亲舅爷,却偏偏要亲自带着柏哥儿跟陈家的孩子,我的孩子说起来跟他是最近的,可是他偏偏就不带,我怎么从来就没有往别的地方考虑过呢?”
宁氏知道世子这是又在考虑十二皇子,也就是现在太子的事情了,笑着说:“世子,这都是祖母跟侯爷安排的事情,咱们做儿孙的,按着家中长辈的安排去做就是了。”
世子依旧是一脸的难过,说:“我未来是要继承这个侯府的啊,夫人,我却庸庸碌碌,一事无成,想当初,还有人想要通过我来打探府中的消息,如果没有夫人你的劝阻,说不得我还会给家中带来天大的祸事,细细想来,我着实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宁氏看世子钻了牛角尖,心里叹息,索性挨着世子坐下来,柔声道:“世子,当初咱们侯府风雨飘摇,祖母为了保全咱们一家人,让父亲带着你们众兄弟从京城的一些圈子里面退出来,所为何事?不就是为了保全自己吗?那个时候,就需要有侯爷这样杀伐果断之人带着咱们侯府往前走才是,可是现在呢?世子,太子早晚都要继承那个位子的,太子几位之后,就靠着咱们家跟太子往年的那些香火情,咱们府中只要恪守规距,不做出格的事情,总会让咱们侯府成为别的府上羡慕的人家,世子,这个时候,就需要您这样宅心仁厚的人好好的守着。”
世子知道宁氏这是安慰自己,其实这何尝不是太老夫人跟侯爷的有意为之呢?前面那些血雨腥风已经有人帮着他挡着了,他后面只需要好好的守着这个侯府,让家中的子弟慢慢的成长起来就是。
世子心里也是明白的,花无百日好,偌大的皇朝还得一朝一代的更迭呢,更何况这样一个小小的侯府?
看世子想明白了,宁氏笑着说:“我就知道世子早晚会想明白的,好了,世子,咱们桦哥儿已经过了乡试了,左右日后咱们桦哥儿是准备要继承这个侯府的,就不用再继续去考进士了,我打算给桦哥儿定亲,还得请了世子帮着打听打听人家,看看人家姑娘的人品才是呢。”
世子听到许桦的亲事,也是打起了精神,许桦的亲事那真的是得斟酌之后再斟酌的,许桦娶的人,日后就是这个侯府的当家主母,不仅仅是要有掌家的本事,更得是个右手腕有能力,能够应付外面各种风雨之人,有了宁氏的珠玉在前,不仅仅是世子,就是侯爷现在也有些不知道要找谁家的姑娘了。
世子笑着说:“上次父亲还说,有你这么能干的儿媳妇,再找孙媳妇就不好找了。”
宁氏笑哈哈的说:“父亲这是谬赞,我哪里有那么好的,我今儿个出门,见到了好几家的姑娘呢,世子,咱们来慢慢的商量一下,看看这几家的姑娘哪家的比较合适。”
宁氏跟世子在商量许桦的亲事,那边皇宫之中,梁承帝也在跟萧垣商量他的亲事。
他是大梁的储君,他自身的本事很重要,但是,他的另外一半,日后要母仪天下的人也是很重要,所以,萧垣的亲事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家盯上了。
梁承帝这几日感染了风寒,吃了几贴药之后,效果不是很好,这会手里抓着帕子,捂着嘴一阵的咳嗽,萧垣端了一碗凉白开,站在梁承帝的身侧,看他咳嗽的稍轻了,赶紧将茶盏递上去。
梁承帝喝了一口,凉白开寡淡,不是他日常喝惯了的茶水,惊讶的盯着萧垣。
萧垣微微的笑了笑,说:“父皇,我曾听陈家的姑母说过,人病了的时候,还是要多喝开水才好。”
梁承帝听是陈兆慈告诉他的,又低头喝了几口,看梁承帝不再喝了,萧垣赶紧接过茶盏,放在御案的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