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他的家里,所以不想再跑赛车了。
刚好趁着这次的事情,好了之后就退出赛车界,回家专心致志地继承家里的事业。
于哥无法接受他这个想法,在电话里面跟他大吵了一架。
但这也不算是吵架,只算是他单方面的拒绝和情绪上的宣泄。
聂秀没有像以往一样跳起来跟他说话,而是一种极其疲惫又无望的语气问他:“其实说真的我不想退出,如果你身处在我处的位置你又该怎么做?”
一边是事业,一边是家庭。
两边他谁都不想辜负,可身为独子的他背负着父母的一份期望,这次的事情在他的父母看来,无论有没有隐情,都是对他家庭敲响的一记警钟。
聂父聂母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们不会大吵大闹的要儿子不许再玩赛车,软刀子最能杀人,他们和聂秀摊开一切讲道理,让他选择自己去衡量,究竟是他喜欢的事业更重要,还是家人更重要?
大家将话说的很明白,你想玩也不是不让你玩,想从事这个职业我们做父母的现在也让你尝试过了,可现在出了这样的意外,不是我们承受得来的。
有爱好有天赋固然是一件好事,那如果可能会跟生命危险挂钩上的东西,他们是反对继续进行的。
聂秀对此没有一点办法,从小在父母的呵护之下长大,尤其是父母因为事业而疏忽了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
又在这疏于照顾的诱因之下,导致的女儿因为一场发烧失去了生命。
在这种失去过孩子的悲恸前提之下,父母的恳求,让聂秀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
在发泄完不满之后,于哥和聂秀畅聊了一下他如今的处境,陷于这种情况之中的聂秀让他着实无言以对。
聂秀将自己的情况明明白白地摊出来给他看,说实话,如果让于哥自己面对上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要该做如何是好。
说不定他也会提出退圈的想法,可这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大家昨天还蓬勃向上,充满积极地想要克服面前的困难,畅想着更好的未来。
可忽然之间现实推到他们面前来,二选其一不能兼得。
于哥想了一夜都没能睡好,思来想去,最终跟聂秀谈了一下:“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这样,退不退圈那些事情我们暂时先不提吧,当下主要的问题是要先将你的眼睛治好了,无论是开赛车还是日常生活里自己成为半个瞎子。”
而且重点在于聂秀不是自愿想退圈的,受家里的胁迫,来自于家中的压力而不得不产生这种想法。
一切一定还有回转的余地,于哥这么想着。
心中虽是这样的想法,可到底也不能当做这件事聂秀没有说过。
如果手术效果不理想或者恢复的情况不理想,聂秀定然是不可能重返赛车圈的。
可主动与被动是两码事情,因为伤情而不得不离开赛车圈固然是一种遗憾,可是因为外力原因不得不告别赛车圈,这叫他怎么甘心。
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于哥这么多天都在想,这个转机应该在哪里,可他自己都不确定,即便是手术成功,又该怎么来面对聂秀这个事业跟家庭两难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