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拿过来走出去,坐在位置上看着谢祁韫修改过的地方,又抬眸看了看他,反思为何自己对细节的把握总是不够全面?
或许细节在生活之中无关紧要,但在工作中却是至关重要。例如盖一栋大楼,小到一颗螺丝钉的尺寸,大到这栋楼的整体设计与构造等等。
嗯。她想撬开他的脑袋看一看是不是与她的有所不同?
从这以后,姜棠每次在工作中当出现思虑不全面之时。便会让自己试着站在谢祁韫的角度去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地再仔仔细细地想一边。就这样,渐渐地两人的思维模式越发相像,也越来越能读懂对方。
下午六点半一过,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姜棠坐在位置上,往董事长办公室瞧了瞧,见他一边与人打着电话,一边浏览着电脑屏幕。不一会,从位置上起身,单手插兜地到了落地窗前。
待大家都离开之后,她还坐在位置上。谢祁韫很忙,貌似没有察觉她还在外面。不过,七点过她收到他私发的信息,让她打电话叫餐。
以往他若是加班,一般都要等着事情忙完了才会想起自己还未吃晚餐。提醒她叫餐,无非是担心她饿着了。
他对她的关注,似乎总能在不经意之间透露出他对她生活的那份细致留心。
坐了整整一下午,姜棠有些腰酸背痛。她拿着手机,起身离开了公司,走进一家日料店买了几份寿司,一份三文鱼,又打包了一份鳗鱼饭,两份味增汤。然后,又拐去一家炸鸡店,买了一份炸鸡。
她提着两袋吃食回来,在茶水间的桌上摆好。走到董事长办公室外面,敲了敲百叶窗的玻璃,示意饭买回来了。
谢祁韫放下笔,活动着双肩走出来,顺手搭在她的肩上,走进了茶水间旁的休息室。姜棠一坐下来,夹起一块寿司就往嘴里送。谢祁韫则是慢悠悠地喝着汤。
她把鳗鱼饭推到他面前:“这个你吃。”
他看了看桌上其他的东西,估计她吃完也吃不下这个饭了。当他拿起筷子夹起整块的鳗鱼后,看见姜棠投过来的垂涎欲滴的目光:“你想吃这个?”
“我就吃一小口。”
谢祁韫笑着把鳗鱼送到她唇边。结果说好的一小口,变成了三四口,直接吃完了一半的鳗鱼她才善罢甘休。
时光在温馨之中流淌,外面是万家灯火连缀起来的盛大年华。他们是芸芸众生的一粟,用浅笑漫谈做花束,推开秋收万颗籽的灿黄之景。
一粒一餐,将日子裹起了日常的柴米油盐之中,翻腾地是阳光与烟火。
吃罢饭,两人各自又忙了一个多小时。走在回家的路上外面的店铺大多都在准备打烊了,夜市也飘升起了徐徐烟雾。
到了卿园外面的路上,姜棠特意往车外看了看,不见姜瞭的车。她下车之后又跑到门口东张西望过,确认姜瞭已经走了。
只是,他为何突然就走了?
谢祁韫已经率先朝屋里走去了,并不打算告知她这件事。姜棠的脚步缓慢地往家中移动,纠结要不要打电话问一问姜瞭?
已走到门口的谢祁韫回头看来:“你是蜗牛吗?”
她追上前去,问他早上出门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姜瞭?
“我把他赶走了。”
他语气生硬,堵截了姜棠剩下的话语。终归,她不及他狠心。
晚间,阔别多日的思念像是一渠泉水无截流的朝她袭来,让她难以招架。她在谢祁韫完美的攻势之下瘫软。她实在搞不懂,日间忙了一天,晚上不应该好好睡觉吗?
谢祁韫说她年纪轻轻就性冷淡,应该去看医生。
她回:“你都一把老骨头了,要保重身体。”
他掐着她的小脸:“一周三四次,这是我身为健康男人的正常需求。”
可是,姜棠她不光贪吃还贪睡,一沾床瞬间入眠,倒真的有几分心宽体胖。她给谢祁韫规定,往后若是回来晚了,不准找她。
“你这又是在变相给我设置门禁?”
她辩解:“谢老师,我真是为你身体着想。”
谢祁韫表示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