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她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质疑:“谢老师,我需要信任。”
谢祁韫回拥着她的腰身:“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夸我的?”
“不说。”
“姜小棠,夸我的话你不对我说,居然去对其他男人说。”
她凑近谢祁韫的耳边:“谢老师,我爱你。”
恰似十二级台风灌进他的耳膜,震颤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沉浸地感受了一会,故意装作没听见:“你说什么?”
姜棠看出他在装,放开他要走。被她拉住,按在位置上:“你再说一遍。”
她装傻:“说什么?”
“说我爱你。”
她配合着点头:“我知道。你爱我。”
之后,就推开谢祁韫,飞快地离开了正厅。他侧身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笑容裹了蜜,酿出阳光灿黄色地甜。
…
六月底,何宴舒的案子了结,一切尘埃落定。姜棠没有去参加庭审,一切事宜全权委托了律师。但是她收到了沈吟夏发来的短信:“姜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是你,让我的孩子没有了父亲。”
她没有回信息。
看过之后就删了,顺带删除了沈吟夏所有的联系方式。许久过后,她便听说沈吟夏移居国外。两人再碰见,已是十多年之后的事情了。
姜棠每日安心读书,也很少再出去玩。每次都是出门,都是谢祁韫拉着。她跟在他身旁逛着,看他买这买那。
她现在不过远信的任何事情。他知道,她心底的结没有完全解开。不过,他也不着急,想着等她这两年书读完再说。或许时间一场,自然就解了。
至于上次说的房子,姜瞭之后又去看了几套,都没有他所满意地。
姜瞭劝他,说A大附近都是老小区,让他不要这么挑。
他无奈地看着姜棠:“这么看来,你是真的要住校?”
姜棠说:“住校有什么不好?可以锻炼我的生活能力,还可以结交朋友。”
他突然想起,这一年多来姜棠似乎没什么朋友了。他眼含心疼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无奈妥协:“行吧。不过,每周末必须回家。”
“知道。”
这段时间,谢祁韫也在调整减少自己的工作。他把夏石提升为了集团总裁,琳达跟着升职。不过,即便如此,他每周还是会有三天去到公司,处理一些重大的事务,对重大事情做出决策。
至于远信,在凌歌的带领下有条不紊地运行着。只是,原本需要姜棠决策的事情现在成了谢祁韫的事情。如此看来,他也谈不上有多轻松,相对以前算是多了一些私人时间。
而姜棠还是忌讳与他谈远信。他也不急,想着等她读完书再说。届时,她心底的结在时间的推送之下也该消散地差不多了。
凌歌这在远信一时半会也回不来,韩秘书一人顶替两人的工作,有些吃不消,只好重新再找人。他的要求很简单,为人正直,经验丰富,能对工作极快上手。并且言明只要男性,算是顶替凌歌之前的职务。
他想,即便凌歌离开了远信,他也不会再把他招回来当特助。他跟了他这些年,也该往更高更远地地方走去。
这下,谢祁韫一周有四天的时间都在姜棠跟前晃悠。她觉得,这人怎么越老越粘人?
他说姜棠这是不识好歹。
她还年轻,更渴望自由空间。主要是谢祁韫每次在家,她看书复习的时候,总会纠正她这个,纠正她那个。例如坐姿不对,又说她做的笔记太乱,怕是除开她自己,没人看得懂。
她争辩:“我自己看得懂就行了。”
“行行。但愿你考试的时候不要这般鬼画桃符。要是我的学生这样,我一定给他打回去。”
她笑他:“谢老师,你没有学生。”
他浅浅笑着:“你不是吗?”
姜棠不再理他,埋头看书。不过,书上的笔记倒是规整清晰了许多。
他看着,想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