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祁韫一周在学校也就两节课。分别是周一与周四。在课上,他与姜棠面对谢祁韫时而抛出来的课题,有些争锋相对。
他们针对于上世纪美国一件价值250亿美元的收购案进行分析,该集团公司在出售之后,面对经营上的困难导致业务被拆分,上万员工被裁,市场份额锐减,生产能力下降等等问题。
随后,他们又将话题转向了美国08年的金融危机,在此危机之下大面积的员工失业,进而导致房奴无法偿还银行贷款,次贷危机,信用危机频发。继而,两人话锋一转,又延伸到了国内当前一路高涨的房价,小额贷款案件等问题。
谢祁韫一脸风轻云淡地站在讲台上,听着两人口若悬河地争辩。只是在看见姜棠因为争论而有些泛红的脸庞,深邃地眼底是敛不住的笑意。
这堂课完,姜棠口干舌燥,端起水杯想要喝水发觉没水了。她对着谢祁韫伸手:“水。”
那样子,像是忘记了还在教室。原本走到门口的学生停下来,只见谢祁韫拧起水到了她面前,递给她:“看把你急的。”
她喝过水,有些不服气地看了一眼还坐在位置上的沈灼:“我跟他上辈子肯定有仇。”
沈灼笑了笑,刚想搭话。梁笑歌就冲进了教室:“学长,你这几天怎么没给我电话?”
沈灼觉得这姑娘很奇怪:“我为什么要给你电话?”
她直白:“你不知道我在追你吗?”
“你追我,还要我打给你?”
梁笑歌想了想:“那你电话是多少?我给你打。”
沈灼拿起书,单手插兜地就要走。梁笑歌挎着包要追上去,姜棠伸手拉住她:“他的电话,我给你。”
姜棠也不是报复,更不是多管闲事。而是她觉得这姑娘不错,姜思芩已经去世了,沈灼也应该开始自己新的感情。
梁笑歌也不客气:“谢谢学姐。”
沈灼停住脚步,转身看着谢祁韫:“谢老师,你的家教有待加强。”
他也不甘示弱,反问姜棠:“小姜,难道我日常对你不够好?”
“好啊!”
“沈灼,你听见了。”
沈灼:“...”
...
谢祁韫周五特意提前从公司出发前往a大接姜棠回家。他到了宿舍楼下,给她电话,听见室友在说:“我就说吧,我们谢老师啊,一到放假铁定来接姜棠回家。”
他又听见另外一室友说:“好吧。那我们等你回来再约。”
谢祁韫在电话里面问她们晚上是要聚餐吗?
姜棠说:“嗯。她们本来说晚上去吃串串。”
他问她想去吗?
姜棠想去,但考虑到他已经到了,还是说:“没事。等我周末回来再跟她们约。”
谢祁韫不想扫了她的兴致,最后还是跟着姜棠她们一起去了,避免她们在他面前的尴尬。他又打电话叫上了姜瞭与沈灼。
串串店就在a大旁边的一条巷子里,装修便小清新,与这条街上其他店铺的装修风格有些格格不入。考虑到外间吵闹的缘故,他们选了二楼的一间包房,多少是安静了些。